想要按成本价买,我知道您一套鸡翅木的桌椅木材成本价约七钱,工人成本三钱,我再给你四钱的盈利,一两四钱一套,五十套,共七十两,我现在就可以给银子。”她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手心,笑看着金啸道。
金啸又惊又怒:“姚姑娘不要太贪心,一两四钱?这可比金某报的价足足少了半两多,金某是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点盈利,等于没盈。”
姚肆也不为他所动,“金管事当真以为我来时就没有打听么,罗家的木工坊您最清楚了,是您的老对手,我可是去问过的,他们这一套,只买一两四钱,我见过你们两家的货,成色质地纹路各方面都相差无几,金管事又凭什么要多卖六钱?难道您觉得,我非此处不可了?”
金啸皱着眉看着姚肆,他现在心中也没谱儿了,罗家的木工坊确实是他对大的对手,他也知道那家买的一两四钱,其实自己平时也买的一两四钱,只是他这一个月还没开过张,心里着急,好容易来了一个大买卖,这才想要多挣些,何况那罗家虽然与自己竞争,可铺子没有自己的大,存货肯定也没有自己多。
“金管事觉得我买五十套,罗家肯定没这么多吧。哈哈,这倒是真的,罗家铺子小,有三十多套现成的,这京中木工坊多了去了,金管家又凭什么觉得另外十多套我买不到呢。我只是不想麻烦而已,可若金管家真的要开天价,我也不嫌多跑几家,告辞。”她话一落,将银子往袖口一装,转身就走,走的干脆毫不留恋。
金啸站在原地,心里着急的不行,眼看姚肆就要走出门外,他实在忍不住,连声喊道:“姚姑娘,等一等,请等一等。”边喊边追了出去。
姚肆已经走出了铺子门外,听到喊声,停下来看着追上来的金啸:“怎的,金管事想通了?咱们这笔买卖,做还是不做?”
金啸无奈的看着姚肆,苦笑道:“姚姑娘可真是----哎----罢了罢了,姚姑娘大老远的跑一趟,金某怎好让你白跑一趟,五十套,姑娘什么时候要,我好让人提前准备。”
姚肆微微一笑,又重新走进铺子。
重新上了马车,姚肆让车夫往锦卜居去。
车上,兰心将箱子重新递给姚肆,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桌椅已经定下来?”
姚肆随手将箱子放在脚边,终于舒心的笑起来:“五十套,我多给了十两工钱,让他们今天务必要送去归云阁摆好,也幸好之前是个绸缎铺子,那些柜子搬走,大堂就空了,明日再找一伙工人在里间搭灶。”
兰心连连点头,听上去似乎还挺容易的,只是她知道,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何况这才刚刚开始,她心中隐隐着急,虽不知姑娘为何这般急匆匆的要开张,难道真的是为了在入学之前就敲定?可这样似乎也太匆忙了些。
她正想问,可姚肆却已经闭着眼假寐了,她不得不将心中的困惑又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