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冷声道:“这次,老夫依你,账回头老夫再找你算。”
何昌序连连点头:“是是,下官办事之前没有先请示大人,下官有罪,但万事,先过了当下再说。”
他看了看一直冷面站在不远处的沈青,也不知道沈青到底知道多少。只是看其态度,他恐沈青会捣乱,又道:“大人,沈大人是对下官有了芥蒂,我们都是为您办事儿,听您差遣的,让他吏部担了罪,下官只怕沈大人会。。。”
裘万敖打断他道:“他没那个胆子,你只祈祷,放弃一个侍郎,真能保住你整个礼部。”
“这是当然的,有大人您的庇护,定是出不了问题的。”何昌序谄媚笑道。
沈青虽说站在不远处,可眼神儿却是瞟着何昌序的,他注意到何昌序看了过来,又赶紧将视线挪开,片刻后又看过去,却见后者笑的谄媚讨好,而裘万敖脸色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可眼里却有些许阴霾之色,显然是不高兴了。
何昌序到了这个关头还能笑得出来,沈青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这何昌序就是想让他吏部做替罪羊,而裘万敖此时的表情也等于是默认了。
沈青其实也大概知道何昌序是如何想的,到底同考的只有刘干一人,他暂时还置身事外,可刘干怎么说也是吏部侍郎,与他只有半品只差,若所刘干都倒了,他不受影响那才是怪事儿。
想到此处,他心里又恨恨起来,沈青算不上什么好官,若此事当真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他也会置之不理。
可偏偏,何昌序所做之事,断了他两条路,他不仅不能将刘干提拔为礼部尚书并掌控刘干,反而自己会因刘干而受到牵连,严重的还可能会被贬。
于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何昌序贺显潘文成全倒了,如此一来,他作为吏部尚书,专做臣工功勋考核之事,到时候把自己的心腹推荐入礼部,对他来说就是再好不过。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让刘干替何昌序背锅呢,他是恨不得何昌序立马被斩首。
眼见皇上已经上了高台,众臣工停止了议论,正要三呼万岁,就听庄晏道:”诸位爱卿不必多礼。
朕急召诸位入宫,想必你们已经知晓了所为何事,朕十日之前,命刑部和大理寺彻查举人闹事一事,如今朕已得到消息,凡涉此事的嫌疑人已经抓获。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正将犯事者押送入宫,会试关系着朝之根本,半点纰漏也不能出,遂朕决定,亲自审问,众位爱卿便做旁听,以示公正。”
“皇上英明。”大殿之中一片声起。武叔和窦观在这片和声中进入大殿,立马引得其他人纷纷注视,二人不顾左右,径直上前线行礼。
武叔道:“皇上,臣已将此次举人闹事的一干人等全数押送入宫,这是他们招供的陈词,请皇上过目。”
太监将折子接过,转身递给庄晏。
众人虽不知折子上写了什么,可看皇上的脸色,就知道肯定事情重大了。
只见庄晏狠狠将折子往案桌上一拍,大怒道:“简直岂有此理,将国家大事视为儿戏,朕还从未听闻有如此荒唐之事,传犯事一干人等。”
太监长喝一声,就有兵丁压着张天戚弦一干人等纷纷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