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肆料想锦卜居迟早要有个解决法子,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依爹的意思,这一大家子这么多人,又是住的别人的屋子,于情于理都不合,最好的法子就是买一处自己的屋子。
她知道爹有这想法,定是想将大姐一家子接过来,现在的锦卜居刚刚能住下,可若再来一家三口甚至更多,那就住不下了。
可廖家到底是乡绅,就算过不上锦衣玉食,日子也绝对不差,姚玲信中的那些吐苦水的话,没一句能当真的。
当然这不是重要问题,最要紧的,还是一旦姚玲带着廖家人来了,那孽缘就要开始了,廖普成那人老奸巨猾不说,廖大勇更是个无耻之人,当初竟还敢对她心生妄想,念及此,姚肆就浑身一阵恶寒。
虽然她暂时劝得爹先住在锦卜居,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姚玲与廖家,总有一日会找上门的。
*
马车轱辘轱辘沿山路上行,兰心和卫札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儿,马车内则显得过于安静。
“你有心事,可是在担心?”裘霁一旁问道。
姚肆摇了摇头:“不过一场比试罢了,无论输赢,总归都要尽全力的,若是尽全力也输了,也没什么可憾的。”
裘霁笑了笑:“你倒是豁达。”
姚肆不由得挑了挑眉:“非也,功名利禄我也看重,只是尽人事听天命,我做好自己的本分,结果无论输赢,都能接受罢了。”
“如此才好,有些人却是对这些着了魔一般。”裘霁点头赞同道。
姚肆抿嘴一笑:“大概我也长了半颗男儿心。”
裘霁似想起什么时候,嘴角不由得扬了扬,看着姚肆颇有些意味深长。
姚肆被他看的一阵不自在,不由得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什么,我脸上长了花不成。”
“某人只怕当真长了半颗男儿心,还是个不负责的负心汉。”
若非裘霁笑着,姚肆当真要糊涂了,只是......“这话是何意思?我怎的成了负心汉了?“
裘霁却只是笑而不语,让姚肆看的一阵着急,身子往前倾了倾又追问:“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话刚说完,马车突然往后一仰,她没坐稳,身子跟着就往后偏,裘霁手疾眼快的赶紧将她扶住,这才避免了碰在车壁上。
姚肆惊了一跳,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心跳的如打鼓一般,脸也唰的红了,她忙将头转向车窗外,问道:“怎么了?”
卫札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对不住啊姚姑娘,这突然上坡,怪我,没提前说一声儿,差点摔了姑娘。”
姚肆本来就不介意,只是觉得车内闷热的厉害,赶紧将头伸出车外吹了吹风。
裘霁看着那红红的耳朵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余生,他只想好好儿的呵护这个人。
“我见不得你愁眉苦脸,你还小,又非男儿身,很多事你无需操心,你若有什么事,自告诉我,别自己担着。”裘霁忽然温声道。
姚肆好容易散下去的红热,又唰的上了脸,她似百无聊赖一般,将手也伸出窗外,伸开五指似要抓住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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