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几个同年,下午就在家里不出门了。”
“嗯。”姚正与点点头,坐下准备吃饭,姚肆也跟着坐下。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沈婆子很有眼力价儿,赶紧上前道:“东家稍等,俺去把饭菜热热再吃。”
姚正与摸了摸碗边冰凉,遂又放下筷子。沈婆子撤下饭菜,屋里只剩父女二人,一时有些沉默。
姚肆一惯是不怎么与爹拉家常的,偶尔说些书院里的事也就罢了,别的就再也没什么可聊的,她想着自己还有事儿,就准备回屋去。
“你大姐来信,她说过不惯乡下的日子,想要来京中落脚。”姚正与呷了一口茶。
姚肆刚准备起身的动作又停下来,爹主动与她商量家里的事,倒也少见。
“大姐还有两月就该生产了吧。”
姚正与又嗯了一声,“要来也得坐完月子再来。”
姚肆默默算了时间,坐完月子再来,路上至少得耽误俩月,来到京都差不多入秋了。
在那之前,她完全有时间来好好制定个章程什么的,姚玲的性子她清楚,只要日子过得舒适,她也不会多事,麻烦的是廖家。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过年和娘上门去探亲而被廖家门丁为难,甚至最后连瓦门都没进,娘那时候的强颜欢笑就如同一根刺,时时刺在她心头。
不过想起廖普成,倒让她想起另一个人,“大姐要来便来吧,到时候总归少不了帮衬些,我们日子渐渐顺了,也没得理由让撂她一人。”
虽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可这话姚肆说不出来。
“对了爹爹,关于代丙纶那厮,可有听过什么消息?”她又问到。
“没听过,你问他作甚?”
姚肆摇摇头:“突然想起罢了,不是说小头村没人住了么,他那些地却不知是怎么处理的。”
“那厮没什么好提他的。”姚正与提起此人,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憎恶。
沈婆子端着饭菜进屋道:“东家,二姑娘,俺多备了一副碗筷,姑娘也再吃点吧。”
姚肆道了句谢,父女二人时不时的聊几句,直到沈婆子将饭碗收拾下去,她才离开回自己的屋。
兰心见到久违的熟悉很是开心,忙里忙外的收拾,姚肆则取来纸笔。
一个时辰后,姚肆搁下笔,兰心也将屋子里外都打扫了一番,冬衣都收了起来,拿出春夏穿的衣服。
“姑娘忙完了?”兰心走过来。
姚肆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有件事还得你跑一趟。”
兰心忙放下刚拿起的鞋垫儿:“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姚肆将布包递给她道:“你去垂柳巷找一个叫地瓜的乞儿……”
她如是这般的吩咐后,兰心连连点头:“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办。”
待兰心出了门,姚肆也悠闲闲的出门去,沈婆子正在院儿里收干衣服:“二姑娘要出门啊。”
“天色还早,出去逛逛。”姚肆笑着一脚跨出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