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来姚肆被京兆府抓的时候,李婆子还专程去找了公羽北帮忙,在她眼里,姚肆与公羽北,那交情可不浅。
甲田回头,见自家少爷已经走了,忙与李婆子告别追了上去。
“少爷,您为何……”甲田知道少爷与姚肆并非熟稔,这只鸟也是老早就买回来,只是一直未送出去,这临走的时候才来送,着实让甲田不解。
公羽北走的极慢,他虽是武学世家出身,可正儿八经的上战场却还是头一遭,然而此番出行定然凶险无比,若想完好无损的回来虽然也可以,但他是要去挣功绩的人,遂这注定是一条凶险万分的路。
但为了公羽家,为了他自己的未来,此去拼搏,也是值得,这鸟,便当做曾经的赔礼吧。
下了学,在食斋吃过晚饭,姚肆便回到兰亭院,还未进院就听到鸟叫声。
她还以为是娄玉丹养的鸟,本不想理会,李婆子却提着鸟笼子从房里走出来笑道:“姑娘可算回来了,这鸟儿看着精贵,婆子我也不懂,叫了一下午不消停,喂了水喂了食都不成。”
姚肆拿鸟笼里的羽毛刷在八哥的头上点了点,“是正屋里养的?”
“不是,下午公羽大少爷送来的,说是要离开书院一段时日,不放心交给其他男子照看,便送来给姑娘。”
“给我?”姚肆有些奇怪,公羽北为何无缘无故给她送一只鸟?再说离开书院一段时日,他是出了什么事?下午中途离开学所后,他就再没回去过。
李婆子点头肯定道:“千真万确是给姑娘的。”
姚肆虽然不会养这些东西,可都送到手里了,不收也说不过去,她接过,与李婆子说了几句闲话便进了自个儿屋里。
八哥还在叫唤,许是换了主人的缘故,姚肆有些头疼,这若放在屋里,她整夜也别想睡了。想了想,又提着鸟笼去找雪芽。
雪芽这些日子乖觉不少,只是碰着了还是会趾高气扬的瞪上几眼,见姚肆专门来找她,手里还提着一只八哥,奇怪又警惕:“你来做什么?”
姚肆笑道:“公羽大少爷送了一只鸟过来,说是娄小姐的兰亭院风景好,便想将鸟寄养在此院。”
雪芽惊讶又惊喜:“是送给我们家小姐的?”
“没说送,只是说这院里风景好,想让咱们院帮忙养些时日。”
雪芽就要去提,姚肆手一摆:“你可会养鸟?这可是公羽家的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人来寻鸟不到,恐要置怨咱们这院子,还连累你家小姐。不若我还回去,也省的费心费神还吃力不讨好。”
说着就要作势离去,雪芽一把抓住她,怪道:“你这人存的什么心思,公羽少爷既想将这鸟养在这院儿里,那看中的便是我们小姐的院子,哪儿还能让你再送回去的道理,你这不是让人以为兰亭院连一只鸟都养不起么?”
姚肆为难道:“可这鸟叫了一下午也不消停,总不能放在你家小姐屋里吧,若是惹得小姐吃睡不香,却还要碍于这鸟的主人身份,那可就有你遭罪了。”
雪芽想了想娄玉丹的脾气,这鸟也确实叫的人头疼,一时还真不敢去接过养在屋里了。
姚肆指了指院里的树道:“那不如养在那树上如何,既不吵着你家小姐,也不用驳了公羽少爷的面子。
只是这树不挡雨,恐怕还得找人在树上架个木架子以避雨遮阳。”
雪芽眼里一喜,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既能让小姐随时看鸟,又不用吵着小姐,更不用驳了公羽少爷的面子,说不得还能给小姐和公羽少爷牵个好缘线。
她接过鸟,转身就去找人给鸟搭架子。
姚肆甩了这山芋,慢悠悠的回了自个儿屋。
其实并非她不喜这鸟,只是她住在兰亭院,娄玉丹又不是善茬儿,若自己屋里平白多了一只鸟,依照娄玉丹的性子,这鸟只怕也活不过几日,她可没那闲工夫去日日防贼似的盯着鸟。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说成是寄养在兰亭院的鸟,既能让雪芽以为是己任而去照顾,也不用担心鸟因自己而“意外”身亡,何乐而不为呢。
等到公羽北再回来,就将鸟送回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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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达子猫着腰进了南苑上房,吴世伟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得声音抬头一看,问道:“打听到什么?”
达子急急上前:“朝廷不日后会派兵前往潍州清剿义行军,这次是大战,公羽家的大少爷要随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