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之位,本官又岂能让他们得逞,既然如此,那这户部尚书的位置,本官便拿下了。”
想到尚书之位近在咫尺,孔溯眼里泛着兴奋的光,不过很快他又焦急道:“可我们等了这好几日也未见消息再来,那人真的能找到铸银工坊?眼下户部紧逼,若是没有确凿证据,到头来恐还会被倒打一耙。”
二人一阵沉默,忽听外面差役报道:“启禀大人,外院收到一支信箭。”
孔溯和曹剑互看一眼,待差役呈上后,孔溯仔细看了看:“大人,与之前那支一样。”他取下箭头绑的布条递给曹剑。
曹剑一番看罢后,忽的哈哈大笑起来,他将信条递给孔溯道:“你速带人去捉拿人,务必要人赃并获,本官这就入宫,定要赶在廖唯章弹劾之前给皇上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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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廖唯章跑出工部衙门后,就疾奔京兆府去,他失踪一夜,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单察正在衙内坐镇,他越想越觉得京兆尹失踪太蹊跷,曹剑也不是莽夫,没得道理这时候对查案官员下手,否则矛头将直指他。
正想的出神,差役就欢喜的跑进堂内道:“单主簿,廖大人回来了。”
“当真?人在哪儿?”单察刚刚起身,廖唯章的身影就出现在外门口,他赶紧迎了出去。
除了人憔悴些衣衫凌乱些,人都完好,单察命人去准备热水和饭菜,扶着廖唯章去内堂休息。
“大人昨夜果真是被绑架?”进了内堂,单察将伺候的差役都遣了出去:“那绑匪何故又放大人回来?”
廖唯章跑的喘息不定,两杯茶下肚,才稍稍缓过气些,这才将昨夜到现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单察很是惊讶,“竟真是工部所为?这件事太蹊跷了,为何将大人掳走而不杀,最后竟还叫大人逃了出来,这颇有些自掘坟墓之意啊。”
廖唯章起初只是震惊又愤怒,本想即刻就进宫面圣参曹剑一本,可被单察这么一问,他也疑惑起来。
“我确实是从工部衙署逃出来的,可抓我的人却没见着,这么一说,确实蹊跷,曹剑不至于如此愚钝。”
单察想了想,“大人可别忘了,圣上的心思......”
廖唯章被他一点拨,不确定道:“主簿是要我进宫面圣参曹剑?”
“大人不必参他,只讲实情,其余的,自有人推波助澜。”单察笑了笑。
廖唯章略一想,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也不知是谁给他制造了这么个机会,总之,无论是钱友臣还是曹剑,都是皇上的眼中钉,此二人一属裘党一属辛党,不管这条坑是谁挖给曹剑的,于他们来说,都是有利无弊。
哪怕是借此机会杀杀曹剑的威风,也是极好的。
这样一想,廖唯章也不去整理仪容,干脆顶着一副憔悴就入宫而去。
与此同时,孔溯带了大队人马赶往信条上所述地点,曹剑则一面派人送信去太尉府,一面约了次辅李向达等一众人等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