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铜京。与其他州县不同,此时可谓是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戴青一身铠甲立于破铜门城楼之上,他放眼望去,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看不真切,却令他半点也不敢小觑或松懈。
“这个楮孟,年纪轻轻却如此有胆有识有勇有谋,若是放之任之,将来后患无穷啊。”戴青长叹了口气。
石夏立于一旁,虽闭嘴不言,可脸上的不甘却已经表露了他此时的心境,这个楮孟,当真是他小瞧了。
他至今仍记得半个月前那场惊骇之战,那个看上去不及弱冠的少年,一身黑铁铠甲,手握长剑,虽一副气宇轩昂,可一脸的肃杀之气令人心惧,以一当百,不仅斩杀他数十位千户,更是仅以一万骑兵折损了他两万人马,而他也因为小觑了对方,腹部背上连中两剑,差点就一命归西。
想想城内不足两万的人马,石夏气的捏拳:“为何临安王府亲兵还未来救援?就算临安王此时不在豫州,可事情紧急,果瞰怎敢闻兵而不动。”
孔位是幕僚,面色看上去倒是比石夏好得多,他想了想,“义行军已经打到城门脚下,只怕他不是要置之事外,而是在等吧。”
戴青微微一惊:“先生的意思,果瞰欲等我双方两败俱伤才出兵援救?”
石夏更是震怒:“他敢,兵临城下岂敢儿戏,就不怕我们参他一本,让整个临安王府都难逃其责么?”
“只怕,临安王早有对策,果瞰不过是个仪卫,若无临安王示意,他怎敢耽误,早就调兵遣将前来增援,如今已一月有余,他却迟迟不出兵,若说我们前两次信使被义行军拦截,可临安王府距铜京不过六十里,他会不知消息?”
孔位之言,令戴青和石夏都无话可说,义行军发兵之初或许果瞰不知情,可如今过了这般久,若说他还不知情,却是有些可笑了。
但既知情,却不出兵,他们纵然没有置之事外的胆子,但却可以伺机而动。
孔位又道:“除了这种解释,我想不出果瞰为何迟迟不出兵。”
戴青又是仰天长叹一声:“只怕这中间又是权欲熏心吧......这一战,得要有必死的觉悟啊。”
彼时破铜门二十里外,驻扎了无数帐篷,可若是仔细观察,发现往来之前的人却并不多。
主帐之内,杨掩和赤巴分立两侧,另还有四位将领模样,大家看上去精神都不甚好。
“少主,将士们都快撑不下去了,我们六万人马,如今已经只剩八千,若是等到朝廷援兵到,那就是全军覆没了啊。”有人开口劝道。
杨掩呵斥一声:“休得说这些碎言扰乱军心,少主仅凭六万人马就一路攻破豫州至铜京,现在只差这一道关口,铜京一破,取豫州就易如反掌,岂可在这时候撤退?”
“杨将军说的轻松,你当真以为我们还有大军在后么,八千人马,连铜京能不能破都是未知,何况还要防着朝廷援兵,少主年轻力胜是好,这一路来我等也是佩服非常,可领主不得救援,仅凭六万人马就想吞下偌大豫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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