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话到此处,纵是骄横不思考的卫莲,也听出了几分味道。姚肆如此细致地替她剖析利害关系,定有所图。若当真只是为了报复自己而来,这时候就是京兆尹带兵前来了。
可正因为她有所图,卫莲越发觉得自己有恃无恐。
她来到姚肆跟前,将其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又恨又得意,“真不知道你这种颜色怎能入姓楮的眼,能看上此等货色的,他也不过如此。”
姚肆越听越不是味道,不由得道,“楮孟是我义兄,郡主与其有婚约在身,按理我也叫得郡主一声义嫂。”
卫莲乍一听,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疑惑之下又吃惊不小,她想起适才小厮传的话,方才还奇怪,这姚肆不知死活的要与自己攀亲戚,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你与楮孟是义兄妹关系?”她疑惑再问。
“千真万确,当日义兄拜我父母为义父母,与我自然是义兄妹相称。”
卫莲手挥了挥示意左右松手,完了又追问,“本郡主听闻,你曾与他形影不离,去过书友会,又同在阳山书院念过学。”
“正是。”
卫莲见她神色坚定,忽然大喜,抓住清水的双臂激动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清水也跟着欢喜,“如此就太好了,原来楮公子并非......”当初在楮孟拒绝亲事的时候,她奉命托人打听,才知有姚肆的存在。只是那时候不知姚肆与楮家公子是何关系,只知二人往来颇为亲密,加之楮孟当面拒亲,更觉这姚肆就是关键人物。
后来就是卫莲离家出走,她去的地方也不是别处,正是京都,她要来找姚肆,亲眼见见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想不到原来二人是义兄妹的关系,如此说来,那可就是天大的误会了。
“你果真是楮孟的义妹?”卫莲过于欢喜,非得再问上一问不可。
姚肆有些哭笑不得,这郡主大抵是从小锦衣玉食惯了,没受过苦和委屈,所以性子不稳,否则眼下她就该担心自己的处境而不是其他了。
“郡主,现在可否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姚肆认真道。
既然是楮孟的义妹,那秉着爱屋及乌,卫莲对姚肆也看顺眼多了,她忙让清水去准备茶点,请姚肆进屋坐。
二人落座后,姚肆才直言道:“我先前说的与郡主同坐一条船,便因于此,楮孟是我义兄,于情于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郡主身陷囹圄。”
“你担心本郡主落入朝廷手中?”卫莲不屑的扬了扬头,“我身边这些护卫都是王府亲卫兵,要保我离开此地,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今日特意乔装而来,正是想劝郡主。郡主今日在归云阁大闹,您也知道,归云阁曾入宫给太后祝寿,甚至某种程度来讲,也算是颇得皇上信任,有如此一环,就保不准消息不会传至皇宫。未免夜长梦多,还请郡主即刻就收拾行囊离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