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不禁有些好奇了:“这种病...你有什么办法?”
凤凰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这丫头是想套自己的话呢!
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办法,万一让她抢先治好了林海,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她转了转眼珠说:“没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糯米笑了笑:“凤凰,我跟林海解不解约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对你来说目前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把他的病治好。”
凤凰想了下:“那我把他病治好,你就答应跟他解约?”
糯米不置可否,凤凰以为她答应了,拉着她的手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告白,不一会儿又跑到楼上去抱了好多旧衣服下来到她卧室,气喘吁吁地说:“糯米,这些衣服好些都是我去年前年买的,我一共没穿过几回呢,还有这只毛绒小狗,你拿着玩吧。”
糯米笑了笑:“姐,你的衣服我穿着怕是不合适吧。咱们的身形也对不上号啊。”
凤凰不以为然:“都是自家姐妹,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凤凰一溜烟儿地跑到外面去了,糯米看着满床的衣服和那个旧得褪了色的毛绒小狗。
曾经她眼里最想得到的东西,现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凤凰以为她拒绝收下这些东西是自惭形秽,却没有想过现在的她要这么一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干吗,除了占用本来就不宽敞的空间,她想不到它们有任何用处。
糯米拿起那只磨了边褪了色的毛绒小狗,小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摸一下它啊,可现在16岁的她要这么一件破玩具有什么用?
林海在外面扫完院子顺便帮池家的自留地拔草浇水,新女婿上门还是应该给丈母娘和老丈人留个好印象,凤凰既然已经要放下他了,他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糯米在一起了,现在唯一要顾虑的就是结婚后糯米怀孕了要怎么跟凤凰解释...
不过能不能生育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或者他说是这病它自己好的,或是被医生治好了,再或者——干脆说孩子是捡来的?
还是跟糯米商量下吧,这种谎太容易对穿了,不过也不急,他们可以走一步看一步。
最好的办法还是他带着糯米远走高飞,过个十年八年回来,凤凰说不定早就结婚生子哪顾得上追究当年的事?
就算追究,孩子都那么大了,她还能怎么样?
他越想越觉得对,刚准备想下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大龙鼻青眼肿,鼻子附近的血都凝固了,腿脚看起来也不灵便。
他身旁那人应该是他媳妇吧,还搀扶着他,大龙一路甩开她的手不让她跟着,他媳妇一路哭一路跟着他,结果大龙一把推开她,把院门飞快地上了闩,然后他媳妇就跪在门口拍着门哭:“大龙哥,你就放俺进去,俺知道错啦!你别把俺退回去,俺爹说要是俺回去就把俺往死里打!俺给你磕头,俺知道错啦!大龙哥!”
大龙媳妇磕得额头血都快出来了,池家街坊还有池家人都在院子里一个劲地劝他,问他这是咋啦,大龙还是没开门。
林海见这情况连忙去问大龙媳妇:“大嫂,你跟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龙媳妇哭得说不出话来,一直摇头,林海瞥见她手臂上有好几条伤疤忍不住问她:“你手上的伤是大哥打的?”
大龙媳妇又是摇头又是哭。
“怎么啦怎么啦,大龙媳妇儿,小两口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这就开始闹饥荒了?别哭别哭,婶子帮你劝劝你男人!”
院子外面的邻居也开始围起来看热闹。
有人从院外对着院子里面喊:“大龙,你还算个男人不是!要教训女人领回家教训去!把人家锁在门外哭得肝颤算是个怎么回事!别仗着人家娘家人不在跟前就欺负她!哎呦,我的大妹子,你这手臂的伤也是他打的?别哭啊大妹子,跟姐把话说清楚了,实在不行姐带你去村妇联,去乡镇府,去派出所告他!”
大龙在院子里开始骂街了:“刘梅芝!你有本事给老子别哭!老子被你家里那一窝下三滥的贱人打成个半残废,老子被他们骗得团团转,买了你这个二手货还当宝贝!老子还没喊冤呢!你哭个屁!再哭,老子打残你的狗腿!”
外面的人跟拉歌似的在院门外应和:“大龙,不是婶子说你啊,你跟你们家媳妇儿还有她家人有什么矛盾,咱们可以摆在台面上说道,再不行街坊也帮你们评评理,你这么把人家打一顿关在外面,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是啊是啊!你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疼,难道还等着别的男人疼吗?”隔壁老王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池妈见自己宝贝儿子被打得连妈都不认识已经怒急攻心,见到街坊门围着自家儿子指指点点也是气急败坏,她一下打开院门把梅芝拉了进来,就算丢人也得关起门来打狗,让街坊看笑话算是个怎么回事!
池爸中午没吃几口饭,中午午睡又被楼下一阵狼嚎鬼叫给吵醒,气得他想抡起扫帚打人:“怎么回事啊!大龙,一上午没见你了,你这脸是咋啦?”刚刚他还以为池妈怎么领着个伤残人员进来,仔细一认居然是自家儿子。
大龙在梅芝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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