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
顾淮之出了房门,消失在阮蓁的视线里。
可那一句话,仿若有回音般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心房。
阮蓁素来最清楚不过顾淮之那能气人的本事,可从未想过,男子一句情话,能将她心口的尘封的蜜罐打碎。悄无声息的磨着她的神经和理智。
芙蓉面上红晕点点连带着如玉的耳畔,莹白的脖颈都染了色。
阮蓁努力的克制着嘴角的笑不上扬。梦境带来的烦闷在此刻烟消云散。
她捏了捏耳垂,那儿烫的厉害。
她又伸手摸了摸颈间挂着的玉坠,眉眼弯弯,娇俏动人。眸光潋滟,眼波流转之际,视线落在床前挂着的香囊上。
那是顾淮之从太医院带回来的,香囊里头研制的药材是咏太医亲手所配的,对身子无害,但能防止有孕。这几次行房,总会挂上。
她隔着薄薄的里衣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这段时日,她一直在喝药膳调理身子,她和顾淮之约定,待身子调理好了,就要孩子。
顾淮之总是要的那么频繁和迫切,她闲来无事时,是不是能做孩子的虎头鞋了?
总归能用上。
阮蓁想着想着不由困倦的打了个哈气。许是哭过,眼皮子异常的沉。
好似有些困了。
顾淮之大步去了厨房,他的出现将厨房正打盹的厨子吓得够呛,当下扑通一声跪地:“请世子安。”
顾淮之捏着玉扳指,显然懒得废话:“一碗馄饨。”
厨子点头哈腰:“小的这就做,这点小事世子让身边的奴才通报一声便可,何必您亲自跑一趟。”
顾淮之一顿。
墨院虽然没有伺候的奴才,但有长风长肃,可他出门时眼前全是阮蓁委屈的泪眼,忘了。
厨子就要烧柴点火,见顾淮之拧着眉,脸色有些难看,他没忍住颤巍巍道:“厨房油烟大,不若世子先回去,做好了小的给您送去可好?”
废话真多。
无一不在提醒他忘了使唤人。
他既然来此,还能空手回去?
顾淮之抬了抬眼皮,语气相当不耐烦:“是厨子做腻了,想去倒夜壶当值么?”
厨子瑟瑟发抖:......
他显然记得前些年,府里刚进了个丫头,凭着芝麻点的姿色,想引起世子爷的注意。好歹想捞一个姨娘当当,时不时的在世子爷眼皮子底下转悠。
就被世子爷使唤去倒夜壶了。
至今还在倒。
厨子只要想到那个丫头身上难洗的味道,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可就在这时,身后紧接着传来男子幽幽的嗓音,更是让他头皮发麻:“你是激动的连火都不会点了么?“
估摸着一炷香左右,顾淮之端着小红木托盘入内,托盘上搁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半透明状的馄饨皮薄肉鲜,上头还撒了一小把葱花,煞是好看。
许是担心阮蓁饿的急了,他走路的速度也比往常快了不少。
却不曾想绕过屏风,不久前还哭着说饿了的阮蓁,呼吸浅浅睡的正香。
专门跑去厨房要馄饨像个傻子一样盯着厨子点火的顾淮之:.....
他深吸了一口气,到底忍下唤醒阮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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