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宜嫁娶、动土、上梁,宜远行,大利北方;大燕帝都盛隆城西北门外,旌旗招展,门外三里皆是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一条百十米的红毯铺在官道当中,红毯一头笔直伸向西北方,另一头是一座六尺高的木质高台,高台之上明黄色的玉盖之下端端的摆着一张龙椅,龙椅之上端坐着大燕的皇太后张秀淳,还有太后怀中不满五岁的大燕天佑皇帝;龙椅两侧站着宫女太监,还有一个绝美的女子,就那么直直的矗立在玉盖之下,双眸饱含深情的向西北方向远远眺望,双手紧紧的握着一条丝帕,神情中满是焦急与期待,似乎还带着一丝羞涩,赵雪沁远远的看着西北方向,心里想着“他回来了,他要回来了!他是回来娶我的!”赵雪沁想着自己要如何凤冠霞帔的嫁给他,与他携手余生,为他生儿育女!想到此次赵雪沁的脸上突然挂上了无尽的绯红;高台之下红毯两侧,文武百官分两侧站定,文官首位站着的是当朝丞相谭余,谭余站在队首气定神闲的微闭双眼,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武官队首站立的是一员老将,须发皆白,老将军将佩剑直立于地上,双手抚着剑柄,虽是就那么简单的一站,却有种天地之间舍我其谁的气势,在他身后所有武将都直挺挺的站着,眼中看待老将军的神情或敬畏、或惧怕;就在此时,西北方一里外突然礼炮震天,从山峦的拐角处一支队伍缓缓驶来,渐渐的向帝都靠近;“近了,近了!他回来了!”赵雪沁看着缓缓走来的队伍,看着对首那银盔银甲的将军,泪水悄然滑落脸颊,不自觉间赵雪沁向队伍行来的方向缓缓的移着脚步,这时自身后传来一声轻咳,赵雪沁转头看着龙椅上的张秀淳,张秀淳眼中尽是满怀溺爱的斥责,赵雪沁脸上又是一红,生生的止住了向前的脚步;
不多时,那支队伍已行至一里外,队伍忽的停下,只有为首的二人向前走来,那二人走到皇驾前双双跪倒,刘志远朗声道:“启奏吾皇万岁,奴才自西北喧旨归来,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刘志远说罢文思成拱手道:“臣,西北道抚远大将军文思成奉旨还朝,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二人说完,高台上传来张秀淳悠悠的声音:“两位爱卿请起,刘公公千里传旨,劳苦功高,暂且下去领赏休息吧!”刘志远闻言谢恩而去,此时场中只有文思成一人站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文思成一人的身上,所有的目光或好奇、或羡慕、或嫉妒,唯有一道目光满满的全是炙热的爱意,文思成抬头看到那绝美的容颜,几年不见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些许痕迹,只是如花的脸上略显憔悴,文思成心中一阵绞痛,眼神中尽是怜爱之情,赵雪沁似乎读懂了文思成的眼神,泪水决堤般的轰然而下;就在此时,高台之上传来小皇帝奶声奶气的声音:“娘,你看他的盔甲都破了!”张秀淳温柔的看了看怀着的儿子,转过头道:“文爱卿一路行来可还顺利?”文思成拱手道:“禀太后,微臣一路归来虽有宵小阻拦,却不足以撼动我军军威,日前有贼寇夜袭钦差车驾,贼首微臣稍候便交于刑部,至于战况微臣随后也会将奏折呈送至陛下案前。”张秀淳听到文思成如此说,心中似是大慰,道:“好好好!文爱卿果然英武过人,来人,喧旨!”张秀淳话音方落,自玉盖之后走出几名太监,为首的一名太监双手端着一卷圣旨,来到玉盖前面对着文武百官缓缓的打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西北道抚远大将军文思成多年驻边,保边疆拒蛮族,护我边疆不失,安我亿兆黎民,今特封文思成为凌霄侯,掌凌云卫,领太尉职,掌管天下兵马之事,钦此”圣旨刚刚念完,台下便一片惊讶之声,文思成才多大年纪?这些年虽在西北令兵十二万,但多数是镇守边塞的边军,他能调用的不过几万,官职也不过四品而已,可此番回京,他人还没进京城便封侯拜将,官至太尉,位列三公了,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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