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师想本王赌拿什么赌?”君御北看着青阙僵硬的圆脸。
如果这老和尚要的东西他没带,是不是还得改天来?这青阙果真不好伺候。
“你的心。”青阙的眼里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景象,这在以往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对方是无心还是心力太强大?
“好,怎么赌?”不做任何犹豫,因为他笃定自己不会输。
青阙不语,伸手将倒扣的茶杯往他自己身前挪动,君御北睁着黑瞳盯着他不明所以。
难道那小小的茶杯下竟另有乾坤?
不过等青阙将茶杯翻过来后,他却发现内里什么都没有。
空的?!
青阙又提起茶壶,往茶杯里注满了水,不多不少刚好满杯,多一滴就会溢出杯沿,那动作之熟练技巧之高超,你几乎很难想象他双眼不能视物,就连君御北也不敢自诩倒茶能做到青阙这样的地步。
“一局定胜负。”
“好!”一局干脆爽快,不耽误事儿,这也正合君御北所想。
“好”字刚落,只见青阙端着茶杯喝下一大口水,轻轻放下只剩半盏茶的杯子后,就伸出一个拳头悬在半空。
君御北满目疑惑不解,这是几个意思?
“大师,您这是何意?”
“没人跟你讲过贫僧赌局的规矩?”
“未曾。”他只知道青阙大师好赌,但确实没有听过青阙的赌局是什么规矩,这跟他伸出拳头有什么关系?
青阙又往前伸了伸拳头,“这代表拳头大小的铁球。”
接着,他张开五指,“这代表布巾。”
然后,他又伸出食指和中指,其它三指弯曲,“这代表裁刀。”
“‘布巾’能将‘铁球’包起来,倘若贫僧出‘布巾’,你出‘铁球’,你便输了。”
“‘裁刀’能剪开‘布巾’……”
“那本王出‘裁刀’就赢了?”青阙话未讲话,就被打断。
“的确如此。同理,细小的‘裁刀’拗不过粗硬的‘铁球’,但若我俩同时出一个手势,就代表平局,再继续加一局。”
君御北心里有个大概的了解,原来这赌局如此简单,“多谢大师指点,开始吧!”
青阙大眼中的黑米粒闪了闪,君御北放开手脚准备“迎战”,气氛一瞬间凝结。
突然,双方同时出手,带动屋内的空气一阵涌动,让屋外的人都感觉到了异常。
第一局,两人都出的“裁刀”,平局!
“大师!承让!”
“再加一局!”
第二局,两人都出的“铁球”,平局!
“大师,请!”
“继续!”
第三局,两人都出的“布巾”!
“大师,本王赶时间!”君御北满脸黑线,要是一直都是平局得赌到什么时候?下回再赌行不行?
“再来!”青阙也很郁闷,自他学会这种赌法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因为他的眼睛虽然不能看清外物,但却能看透人心。
每次有人和他赌的时候,他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会出什么手势,所以才定了“一局定输赢”的规矩。
可不料如今他看不透这小子,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出什么手势。
正纳闷的时候随便出了个“铁球”,耳畔传来的声音让他声名赫赫的青阙大师差点儿破功。
“大师,你输了!”
原来君御北一直仔细观察着青阙,趁他片刻愣神的时候,在出了“铁球”的瞬间摊开手掌变成“布巾”,速度之快就连守在房顶上的青年和尚都没有发现。
青阙僵硬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大眼里的黑米粒转了转,仰头对着房顶道,“青逸。”
话音一落,一个灰色身影从窗户窜进来,立在桌边,“师父。”
“你可看清楚了?”
“北王爷确实赢了。”青逸心里止不住讶异,师父他老人家终于遇到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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