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与灰袍男子脸色大变。张老爷更是愣在原地,明白自己的功夫都白做了,狠狠地瞪了李管事一眼,强忍住怒意,咬着牙问了一句:“杨兄对百醴香如此满意,这笔生意想是定下了吧?”
“不错!叶老夫人确实有一手,百醴香百闻不如一见。”杨老爷说罢走进前厅,苏诺、小蛮等人紧随其后。
李管事现在只想赶紧离开,便通报了一声:“小姐,二位老爷,既然已参观完毕,我去向老夫人通知一声。”说罢便匆匆离去。
灰袍男子悄声问了问张老爷:“老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老爷怒意暴发,向他吼了一声:“回府!你给我滚!”说罢,头也不回,与其他随从骑着马向百醴香院门离去。
这一声怒吼,让众人都吃了一惊,杨老爷看到此情此景,更是十分不好意思地向苏诺说道:“都怪老夫不好,实在不该让他同行。”
“杨老爷也是身不由己,老夫人宅心仁厚,若是知道了,也不会作何想法。”苏诺扇了扇睫毛,婷婷一笑,细声安慰道。
不久,傅茗香又出现在了前厅,与杨老爷相谈甚欢,定下了下次再来选酒的日子,又聊了聊,杨老爷又向傅茗香表明了今日事的歉意,便与众人告辞,离开了百醴香。
看着杨老爷的马车离去,苏诺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丝帕已被汗渍浸湿,回想起来仍有些后怕。
“诺儿,你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傅茗香察觉到苏诺有些异样,关切地问道。
苏诺莞尔一笑,答道:“诺儿今日长了见识,待回府时再向您说说自己的心得,可好?”
傅茗香眯起眼,打心里喜欢这聪明伶俐的姑娘,连忙说好。
看看天色不早了,身子也乏了,便回头向陈妈妈吩咐道:“去准备马车,我与诺儿也要回府了,这大半天,可别把诺儿累坏了。”
苏诺心里暖暖的,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样一位长辈用这么宠溺关切的语气说话,眼底不由泛起一丝氤氲。此刻,苏诺对傅茗香的崇敬,有着点点滴滴的变化,在心底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今日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李管事勾结醉仙坊的事非同小可,虽然今日有惊无险,但醉仙坊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苏诺心思缜密,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还是需要把事情向傅茗香和盘托出,才好商量对策。
不一会,马车已经准备好,陈妈妈恭敬地将傅茗香、苏诺主仆一一请上马车,送出了百醴香。
踏上归途,轻车摇曳,傅茗香的心情好极了,与苏诺相谈甚欢。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苏诺掀开车帘,眼见离百醴香越来越远,与傅茗香话锋一转,神情严肃道:“老夫人,今日在酒坊,诺儿对张老爷的事情,窥出些端倪,又觉此时或许对百醴香不利,诺儿思来想去,还是禀报给老夫人来处理。”
傅茗香见苏诺如是说,便听她细细道来。
一路上,苏诺向傅茗香比较客观地陈述了自己看到小伙计在酒曲捣鬼的事,又说道李管家与张老爷暗中勾结的猜测,还提到了今日参观酒曲时的种种……
傅茗香越听脸色越沉 ,原本温暖的双眸,此刻眼底却是千年寒霜,死死板着一张脸。
“岂有此理!”傅茗香深锁眉头,握紧拳头,一下砸在马车的扶手上,“这么多年我待他不薄,没想到竟是养了贼子!”
说罢,傅茗香忽然脸色发白,扶住太阳穴,紧闭双眼,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渗出,低低呻吟了一声,原来是急火攻心,头疼又发作了。
“老夫人!”小蛮惊慌失措地扶着傅茗香,向苏诺求助:“小姐,老夫人怕是气急了,头又疼了,可怎么办呐?”
“老夫人消消气,诺儿帮您按揉一下!”苏诺见状,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向傅茗香说起这些,她便不会气成这样……
苏诺见傅茗香今日头疼比之前更厉害,更是沉着应对,先拉开帘子,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又让车夫停了车,随后双手按上傅茗香的颈项,按压风池穴、太阳穴,又用力按了按虎口。
苏诺按得傅茗香生疼,反而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气色渐渐好起来。苏诺拿了块干净的丝帕,为傅茗香拭去汗珠,又自责道:“都是诺儿不好,不该说这些让您生气的……”
傅茗香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关你的事。若不是你,我还蒙在鼓里。”
又休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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