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手绢,顿在当场,一动难动。
薛向见状,大喝一声,呼喊李拥军和邓四爷行动。这二位早看得傻了,不断呆立当场,还是薛向一声喝叱方才将这二人惊醒。李拥军扛起装着干柴的麻包袋,几个跨步就到了崖边,寻好位墨,也不将麻包解开,间接塞进了一处铁棒和地面形成的夹角。
李拥军刚把麻包塞进去,李四爷随后杀到。李四爷拧开柴油壶对着麻包就倾泻开来,待将麻包浸了个透湿,拿着薛向先前塞给他的火机,左打右打,就是打不着火。
李四爷这番笨拙,看得众人差点吐血,正待喝叱。
谁知老头子骂骂咧咧地将火机塞进了兜里,伸手掏出对火石来,
靠近鼻禾一打,冲天火光霎时暴涨,将老头子雪白的头发燎去不少。
火光乍现,通红的火舌贪婪地添着灰亮的铁棒,顷刻功夫就烧得漆黑,又过顷刻,那漆黑又化作通红。忽然,崖下传来一阵尖利的嘶吼,众人只觉手上的缆绳霎时猛鼻,几乎快要握不住了。
薛向见状,慌忙喝叱邓四爷和李拥军过来帮忙。谁知吓昏了头的韩东临也跟着跑了过来,还是薛向一顿喝叱,才让这小子清醒过来,转身拿了水袋去给铁环降温。
火焰越来越高,铁棒也越来越红,那道通红从崖上慢慢的游走至崖下。此时,那蟒体内的铁柱虽未被烤红,可温度已然极高,烫得那蟒几乎发了狂。眼见,那通红的火线沿着铁柱就要烧到那蟒的嘴边。
忽然,那蟒正张口嘶嚎的嘴巴猛地一合,尖利的獠牙竟将那已炙烤得脆软的铁棒咬成了两半。
铁枷刚断,和崖上众人对持的巨力猛消,引得众人齐齐跌了个屁墩儿。亏得薛向习武经年,下盘功夫扎实,才未跌到。
这缆绳猛地一松,薛向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立时大声呼喊正给铁环降温的韩东临回撤。哪知道,薛向话音方落,一颗巨大的蛇头便探出崖来。那蛇头左眼处已是空洞,铜钱大的右眼猩红一片,死死盯住已吓懵了头的韩东临。
山神今天遭了生平从未遭过的大难,就是二十年前,和四大炮手交锋,也不过是让它眼睛受创。这次却是从内部攻击,一尺钩,一把火,几乎要去了它的大半条命,此刻山神心中的恼怒岂是能够说得清的。
但见山神仰天一阵嘶吼,便朝最近韩东临奔来,大张的嘴巴戳着半截乌黑的铁棒。这会儿,韩东临早已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哪里知道逃跑、躲避,就这么痴愣愣地立在当地,双眼已然空洞无神。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韩东临就要葬身蟒口,薛向一个蹬地,便蹿出两三米,几个大步便赶到火堆近前,右脚霍然踢出,踹中火堆。立时五根柴火棒被他踹得腾空而起,眼见就要落下,薛向复又出脚,将那将落未落的火把,立时踢得倒转了方向,朝奔来的蟒头追去。
亏得这数根火把一阻山神的来势,薛向抓住空当,liáo起根火把烧断了缆绳,辟手抓过被浸的透湿的铁环,持着已烧得通红欲燃的铁棒,迎着蟒头就奔了过去。
山神刚扫落那几根火把,薛向便闪身到了韩东临的身边。他一把提起韩东临的肩膀,便倒甩出去,扔回了后方人堆里。此时,山神快被气疯了,到嘴的食物飞了不说,竟然还有不知死活的敢冲上来。这会儿山神庞大的身子已经全部上了断水崖,但见它用粗大的尾巴,当头就朝薛向打来。
薛向身形极为灵活,一个腾跃便避了开来。那尾巴没扫中薛向,却打得那崖一阵摇晃。薛向瞅瞅手中的火棒,再不迟疑,竟主动攻了上去。但见他一个前冲,右脚猛地跺地,借着冲力,竟跳起两米有余。
那蟒迎着冲天而起的薛向,张开大口,便咬了过来。孰料薛向火棒一挥,那蟒早吃足了这铁棒的苦头,见了,猛然低头躲避。薛向抓住空当,按着蟒头一个借力,便站上了蟒背。
这下,薛向再不容那蟒做出丝毫动作,高高扬起烧得殷虹如血的铁棒,对准蟒头便插了下去。那铁棒此时已是上千度的高温,一插下去,火统都打不透的蛇皮,却如腐乳般,被一穿而过,棒尾从蛇头的下方透了出来。
薛向持着铁环,在蛇头上这么一搅,那仰天而起的蛇头仿佛得到了支撑,立时从半空里摔落下来,扬起漫天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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