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贱内在服药时,不慎喝下了砒霜,不知薛医师是否有法子......”楚阔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
薛云岫没说能治与不能治,垂眸安静替苏氏把脉。
薛永怡待在一旁静静看着,待薛云岫号完脉,这才不慌不忙小声道:“前儿,府里不知打何处跑来一只老鼠,奶娘用砒霜混了面团,意欲毒死那老鼠,竟被小黑给吃了,我给试着配了些药。”
薛永怡虽年十一,然医术天分极高,平时无论是辨药配药,还是对于疑难病症的诊断,已有赶超薛云岫之势。
因此,薛云岫听闻此事,并未斥责薛永怡胡闹,而是朝她点了点头,“暂且拿出来一试。”
楚玉凝在一旁冷眼看着,她虽不知小黑是什么,但逃不过是猫狗之类,它们用的药,怎能轻易给人服用呢?
然心底里又不得不承认,薛永怡既是“作者”命定的女主,她配出的药,若毫无效果,想必“作者”心底也是不愿的。
因而,楚玉凝只是趴在奶娘怀里,静静看着薛永怡走出屋子,少顷又走进来,从白瓷瓶里掏出三粒形如泥丸的药丸,在温水里化开,给苏氏服了下去。
“砒霜毒性剧烈,需连服三日,方能彻底清除体内余毒。”薛永怡给苏氏服完药后,退到一边,略有些腼腆地小声说道。
“楚夫人现下身子虚弱,不宜过于颠簸,不若便在寒舍歇息一晚,以便于查验那药是否有效,不知楚大人以为如何?”薛云岫见状,便出声道。
“如此,多谢楚姑娘了!”楚阔对着薛云岫行了大礼。
因他是外男,不好留宿,便欲带着楚玉凝等先行告退。
“这位妹妹,你胸口的伤若不包扎,极有可能化脓溃烂,到时会又痛又痒,难受至极。”薛永怡凝眉看着楚玉凝,眸带关切地说道。
楚阔将视线转向楚玉凝,才见她外衫隐约可见血迹,料定那伤口裂开了,且流了不少的血!
“不知薛姑娘可否替小女诊治一二?”楚阔躬身对薛云岫又行了一礼。
“这种小伤交给我便可!妹妹年纪与我相仿,不若今日便与我同宿一处,也算做个伴儿!”
楚阔闻言自是感激不尽。
楚玉凝也担忧母亲,但一想到要和薛永怡共处一室,又心生膈应。
然,她到底没说什么,抿唇点了点头。
“还有这位小哥。”薛永怡伸出手指,指了指楚玉凝身后,“我见你脸色苍白得厉害,且走路一边肩膀高一边肩膀矮,可是腿脚受了伤?”
兰舟摇了摇头,低低道:“雨夜路滑跌了一跤,摔到了肩膀。”
“哦!那你也一并留下,让姑姑好生给你瞧瞧吧!”薛永怡说完,朝着楚玉凝甜甜一笑,“妹妹,你快随我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多谢姐姐了!”楚玉凝乖乖答道,由着奶娘抱着往前走。
临出门时,到底没忍住,回头看了兰舟一眼。
却见他目光幽深黑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楚玉凝恼羞成怒地转过身,暗怪自己不该心软。
心底打定主意,待母亲醒后,就把兰舟赶地远远得,绝不能让他住在楚府,与他们牵扯上丝毫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