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沅宵紧接着而至,见楚玉凝披着一件外裳,而兰舟躺在地上人事不省,身上有几处伤口已被包扎。
他将视线从兰舟身上收回,看了楚玉凝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别处,“楚妹妹可有受伤?”
楚玉凝摇了摇头。
朱沅宵忍不住再次将目光转向楚玉凝,英挺的眉峰,微微一沉,“你先随两位丫头出去。文夫人随后便到,待她查看了兰兄弟的伤势后,我们再一道出去。”
楚玉凝摇了摇头,站在原地未动,“我与你们一道。”
“楚妹妹!”朱沅宵忽然沉下脸,俊朗的面容上不满了阴云,“苏夫人在马车里很担心你,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若非安哥儿受了惊,抱着她哭得厉害,她早跳下地道,与我们一道来寻你了!”
楚玉凝垂下眸子,“多谢世子告知,我知晓了。文夫人想必很快就来了。”
朱沅宵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然楚玉凝的固执,他也不是头一天知晓。
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朱沅宵都不知道自己是生她的气多一些,还是其他人,亦或自己。
他冷着一张脸,撇过头,兀自站在一处,便不再理楚玉凝等人。
楚玉凝现下心中正担忧着兰舟伤势,不曾将朱沅宵的神情放在心上,只低声问着朱萼:“文夫人何时来的?如何会到此处?”
朱萼摇了摇头,“奴婢听姑娘之命,在马车中陪着夫人,很快,文夫人坐着辆马车来了。姑娘莫担心,文夫人就在我等身后下的地道,很快便会寻到这边。”
楚玉凝点点头,果然没过一会儿,文娘子便与何伯一道来了。
让她略感吃惊的是,何伯身后还跟着一人,大名鼎鼎的宋大状宋邑。
“姑娘!”何伯朝着楚玉凝疾奔两步,看着她面色虽有些憔悴,身上却无碍,才算放下一颗心。
见楚玉凝看着宋邑,何伯忙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且先出再说。”
楚玉凝点点头,屈膝向何伯身后的文娘子行了一礼,“见过夫人。请夫人给兰小哥儿看看伤。”
文娘子眸含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但正如何伯所言,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蹲下身子,仔细替兰舟检查着身上的伤。
“伤口包扎地有些粗糙,但聊胜于无。”文娘子的声音略有些冷。
楚玉凝知道,她一定是在生着自己的气。
她垂下眸子,默不作声,一副乖顺无害的模样。
文娘子看着她轻轻哼了一声,转而专心检查兰舟身上的伤。
灵巧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按压、肋骨没断,四肢也完好,只不知背部......
请朱沅宵和宋邑合力,轻轻垫起兰舟的脑袋和四肢,文娘子伸手检查他背部脊柱,见完好无损,不由在心中松了口气。
这位瞧着便是个命大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没摔坏一根骨头。
“身上只有些刀伤,筋骨未曾有碍,需静养数月,便可恢复无虞。”文娘子话音刚落,从地道远处走近两个黑衣暗卫,将兰舟从地上扶起。
“你们是何人?”楚玉凝看着二人警觉道。
虽然知晓他们既然能跟着朱沅宵和何伯走进地道,身份应没什么问题,但她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姑娘,这是兰小哥儿的亲信,是王爷秘密安排回京护夫人和姑娘等这段时日周全的。”何伯出言替二人解释道。
兰舟是永安王秘密派回京的?
为何不与她们母女直说?
这背后有何隐情?
楚玉凝看了何伯一眼,道:“且先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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