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竟敢当真欺负了你,本王就敢给他好看!”
“父王!”楚玉凝两手将永安王的胳膊紧紧扯住,“您即便要给他以颜色,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永安王依旧怒意难消,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楚玉凝见状,咬了咬唇,微屈双膝。
“你这是做什么?”永安王大力扯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扯起。
楚玉凝垂下眼眸,声音低沉,却语气坚定地道:“若父王因儿一人,扰乱整个大局,那儿岂不成了整个北疆的罪人?若是如此,儿唯有以死谢罪了!”
“玉凝!”永安王空着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将指节捏地咯吱作响,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总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了这个仇的!”
楚玉凝仰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儿信父王!”
永安王抬起手,打算像对待安哥儿那般,摸一摸她的头,然看着她头上梳着的垂髻,到底作罢。
“父王事物繁忙,儿先行告退了。”楚玉凝屈膝朝永安王行了一礼,往外走去。
走到书房所在的院子外面,远远便见白露和青禾一脸紧张地走了进来。
“姑娘。”二人脸上满含关切,一左一右将楚玉凝扶着,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楚玉凝不由失笑,“这是做甚?怕我被风吹倒了?”
白露眼圈红红地看着楚玉凝道,“您现下身上定然痛地厉害。不若奴婢寻辆轿子过来。”
楚玉凝斜觑了白露一眼,“你这是打算让整个府里的人都知晓我今日身子不适?”
原是打算打趣一下白露,谁知白露听了这话,脸色立时便是一变,白着脸,急忙辩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奴婢...”却是越情急越不知如何解释,眼瞧着便要急哭了。
“好了。好了。是姑娘我不好,说错话了。”楚玉凝忙软声道歉。
白露低低地抽泣一声,轻轻地“嗯”了一声。
“雪地风冷,咱们且先回去。”
回到住处,楚玉凝环顾左右,见田妈妈不在,问着守门的小丫头,“奶娘去了何处?”
守门丫头脆生生答道:“回姑娘,田妈妈约莫是往夫人院子去了。”
夫人院子?
楚玉凝皱了皱眉,晨起时,她不是已然与田妈妈、白露等人解释过自己并未发生何事,不过是从山坡上滚下,才导致了这满身的伤痕?
但瞧着白露和青禾方才那般反应,她们显然是不信的......
那奶娘去寻母亲,会不会便是告知她此事?
娘亲现下正怀着身孕,还没坐稳三个月的胎,若是她因此动了胎气......楚玉凝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下去,拔腿便往正院跑。
青禾和白露见状急忙跟在她身后,连连劝着:“姑娘,您慢些,雪地路滑。”
话才落,楚玉凝“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索性她衣裳穿得厚实,不曾受伤。
白露和青禾忙上前将她扶起,一左一后扶着她,“姑娘欲往何处?奴婢扶着您去。”
二人竟是异口同声,神色前所未有的坚定。
楚玉凝无奈道:“去正院。要快!”
二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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