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夕儿说,经过昨儿一战,师家大小姐这几个字才算是真正在府里站住了脚。
任谁都不敢小瞧了去。
师轻青拿了鱼饵坐在长廊前不停地往下扔着,底下鱼群簇簇,对着师轻青扔下的鱼饵争先恐后,一会儿多一会儿少,一会儿没有,不知这扔鱼饵的主人心神涣散到了何处。
“嘿,你倒是有闲情雅致,还在这喂鱼呢?”一道戏谑十足的声音传来。
师轻青斜眼淡淡地瞥一眼便不再理会。
那人却急了,“那日是我不对,你一个姑娘家的,是我玩笑开过了头!”经一见师轻青面无表情,以为还在生气,只好抓耳挠腮,陪着笑脸。
末了,又问道:“虽说那日是我不对,可老七不是准了你先回的嘛,你跑什么?”
师轻青将手里的鱼饵一把扔下,拍了拍手便准备进屋,半晌才答,“不跑什么!”
经一见师轻青有些赌气模样的小性子,十分不解,忙跟了前去,“不跑什么,那你气什么?”
师轻青不接话,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此时两名洒扫婢女竹儿与桔儿正在院里扫着落叶,夕儿亦是去了前院拿昨日交代的过年节需要采办的物什。
虽说昨日出了那样的事,这倒也没耽误什么功夫。
经一见师轻青完全不理会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努努嘴,将怀里的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
“这是老七派人叫我给你送来的,说是对伤口治疗有奇效,不会留疤!”经一说着便望了望师轻青用碎发遮住的额上疤痕。
遮得很好,自己见了多次都未曾发觉,老七倒是看的仔细!
师轻青伸手接过也不推辞,“多谢了!”
大概是因为那日在山峰之巅,师轻青总是觉得,两人也该是朋友了!
除去其他因素,经一绝对是个可以相交之人,至少师轻青,是把他当作朋友的!
对于朋友,无论如何也是生不了多大的气来!
“你怎么没事便往我这儿跑,小心人多口杂!”师轻青说完便打开瓶塞凑到鼻间嗅了嗅,淡淡地香味袭来,芬芳怡人,却不知是什么做的。
经一将方才被风吹乱的秀发理了理,听见师轻青这话,噗嗤一笑,“倒是看不出来,你也是个看重他人看法的人!”
师轻青瞧着经一的模样,也是不由一乐,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伤起春悲着秋来了。
莫不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不过虽说如此,“女儿家家的名声自然需要看重了些,不比你们,做得出格些了还被人说成潇洒不羁,风流倜傥。”
经一对此话倒是颇为认同,难得认真的说道:“其实今儿,我也是有要事在身来的,皇上命我辅助老七还有你爹来策划年节时举办的宫中大宴,所以才抽空过来瞧瞧我们的师家大小姐是不是还在生着闷气呢!”
师轻青将瓷瓶儿重重一甩,佯怒道:“谁生闷气了!”
经一见状,自是讨好一番,“是是是,经某人眼拙,我们师大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与我等小人计较,如有错处,还望师大小姐海涵,宽恕则个!”
说完,双手合十贴于胸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俯拜礼。
师轻青被经一一本正经的嬉皮笑脸模样逗乐了,原本紧绷的脸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道:“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就暂时不与你这个小人计较了!”
“嘿,我说你……”
师轻青憋着笑,暗自得意着,对着还未想出招来反击自己的经一坐了个鬼脸,直把经一气得血流急往上涌。
两人正说笑间,先前来给师轻青送小礼品的小六上前躬身道:“奴才参加师大小姐!”师轻青闻言淡淡点头。
小六便又对着经一请示道:“爷,师相让奴才来请爷,说是人来齐了已准备妥当,让爷赶紧过去!”
经一闻言,便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拱手礼相道:“为兄地这就要去与虎谋皮了,还请这位妹妹宽恕则个!”
师轻青被经一的挤眉弄眼逗乐了,“就你这粉白小脸蛋,保管被虎给吃了!”
经一一扫丹凤眼,语气嗔怪,“说什么呢你!你爹可不喜欢吃人,他可是直接吞的!”
说完便施施然迈着小步往落梅园处走了去。
师轻青望着经一犹如散步一般的背影,小六在一旁急的火烧眉毛似的模样,又是一乐。
师轻青将手中的瓷瓶儿在指间转了个圈儿,用食指轻轻抹了一点往额头上擦去。
一阵清凉袭来,身着单薄的师轻青忍不住一个哆嗦。
随即,舒适感袭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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