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城内,高宇叠起,错落有致,高低起伏,分布均匀,高不见楼,低不见人。
一人一身月牙白竹纹银线镶边衣袍,高高立于楼上飞檐处,脚尖轻点,负手在后。
身后长袍被*冷烈风吹成长长地旗帜飘在后头,神情清冷,俯视着芸芸众生。
薄唇亲启,吐出之气,冷冷画成一个圈,圈住远处一红一白同躺于青石瓦上的两人。
时而低声交谈,时而相视而笑,时而共同仰望上空。
多么和谐。
似泼墨留白的红梅画!
“爷,何时启程?”夏雪躬身立在夏寒身后,开口问道。
夏寒微眯了眯眼,左右交换,一个借力,已在百米之上,月牙白衣袍一闪,已在百米开外,只余回声空荡。
“你先走!”
……………….
“你说,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什么形状的?”师轻青掩嘴坏笑,有心为难经一。
经一努努嘴,望了望天,望了望地,望了望师轻青,道:“我觉得是无边无际的!你觉得呢?”
师轻青惊讶望去,这家伙说的是宇宙吗?
“我猜是个圆形吧!”“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都说我是猜的了。”“那你根据什么猜的啊?”
师轻青叹口气,好吧,她还没料到经一原是个十分好学的有志青年!
“有一个方法,有兴趣的话,你可以试试,你站在原地,一直向前,总有一天,你会回到原地!”
“是吗?”经一明显有些狐疑,“我怎么不记得哪本书上这样记载过?”
师轻青闪躲着经一的目光,囔道:“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这点发现知识的能力都没有啊,看你还装什么风流才子去骗小姑娘!”
“我…这….你不要趁机埋汰我啊我告诉你!”经一撇撇嘴,不与师轻青一般计较,正好瞧见夏寒静立在一旁,被吓了一跳。
“老七,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来了,吓死我…我了!”
“这不是,还没死么?”夏寒淡淡开口,转而望向一旁的师轻青。
经一却嘴角忍不住抽抽,这两人,今天都吃了什么?脾气这么冲!
“哟,这不是七哥么?不是说去上朝了?”师轻青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
夏寒望了望那张越来越牙尖嘴利的唇,不由一笑,难得的解释了一句,“父皇命我去泉城一趟,即刻便准备出京。”
“出京?一个人?”一旁的经一听了,忙站了起来追问道。
“放心吧,此次不是微服出巡,城外的皇子出行仪仗摆在那里了,还有夏雪!”
“可夏雪的伤…不是还没好全吗?”
“无碍了!”
师轻青闻言嘴角不禁扯了扯,这两人…在自己面前能不能稍稍掩饰下两人的关系。
仿若是知晓师轻青的想法,夏寒斜眼睨着师轻青低垂的脑袋,凉凉开口,“看你这么垂头丧气地,也不用太担心我了,我去不了十天半个月!”
师轻青:“……”
经一倒是来了劲,“你咋不跟我说?”
“方才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了。”
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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