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小聚,因着夏寒与夏白的到来而迫于无奈变成大聚。
师轻青望着假装路过此地而后发现夏寒在内,秉着不来行礼便是罪过的原则,进来与夏寒套近乎地五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如果,六夫人犹是康健之躯的话,接下来便该是六夫人了吧!
“我家姝媚今儿身子不太好,听闻七皇子医术高超,能否请七皇子给我儿开个药方?”五夫人一脸虔诚。
师轻青觉着她是将夏寒当作了庙里的菩萨,正在求着保佑呢!
若烟许是也觉着接二连三地被人打扰,如坐针毡,趁着无人注意,凑到师轻青跟前,咬着耳朵,“帝姬,我要不要还是先回去了吧?”说完,望了望犹是一脸盎然的夏寒,只怕也不是她想走便能走得了了。
师轻青亦是十分无奈,不知道这夏寒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
只得宽慰了几句,“你放心吧,我爹爹的六夫人还病重着呢,断不会再有夫人前来,保管这是最后一个!”
说完,若烟的脸再抬起来时,已成了苦瓜状,这是安慰人吗?
那边的夏白望着眼前的果盘看过来看过去,拉着准备奉果酒的竹儿问道:“你觉得咸鱼好吃吗?”
竹儿抬头,“嘎?”见十九皇子问得一脸认真,估摸着是平日山珍海味多了些,想要换些口味,字斟句酌了道:“十九爷,现在春日里间,师府里并未备下这些,倒是有一些清粥小菜,是否需要传上来!”
“你的意思是咸鱼不好吃?”十九抓住竹儿话里的空隙,追着问。
竹儿咬咬牙,心想,这年头的皇子都怎么了?“好吃!”只要是皇子喜欢的就是好的,竹儿告诉自己。
十九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也是,七哥都喜欢的东西想必确是好东西!”
师轻青抚额,那边夏寒却真把自己给当成了菩萨,仔细询问着师姝媚的病状,细到饮食起居衣食住行。
袖下的手,雪白修长,轻轻摩擦着食案一角,似在沉吟,片刻后低头一笑,似万花盛开荼蘼成画,低沉的嗓音让人为之一震,仿若说到了人的心底最深处,“师五小姐可能是郁结于心,平日里多多出来走走,反倒有助于病情,方才你说的处方乃是太医院院首所开,定不会错,你接着给师五小姐服用便是,最重要的是放宽于心,相信不日师五小姐便会痊愈!”
师轻青“唔”了一声,倒是与她‘诊断’得不差!
五夫人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想七皇子所言却是正中要害,当下不由十分欢喜,眉梢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越发躬了躬身子,姣好的身形展露无疑。
“七爷,你可要去看看我家媚儿,都说行医讲究个望闻问切,这才只是问,还未望呢,不如……”
“你说得甚为有理,可是本宫今日乃是青箩帝姬的客人,怎好先行离去?”夏寒食指轻轻敲了敲,斜眼望去,师轻青单手托腮一个没托住,差点砸到食案上!
笑意蒙蒙,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送走这尊大佛,如此好时机,怎能放过,“无碍,五妹病得这几日我亦是放心不下,日日忧心,若七哥肯施妙手,让五妹重获康健,青儿只会感激七哥!”
夏寒笑了,如月色中天怒放淡金曼陀罗花,开在彼岸毒液四溢,却又让人欲罢不能,如烟火过后的黑无,让人心慌,却又让人无法忘记那一瞬的绚烂。
“你要我去?”
师轻青砸吧砸吧嘴,有些踌躇,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五妹既然是有院首大人坐阵,相信不日定会痊愈,五娘你便不必担忧了!”想容轻柔拂了五夫人的面,惹得师轻青与夏寒皆望过去,想不到竟是想容开了口。
夏寒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对着五夫人客气道:“师三小姐说的对,本宫的医术自论与太医院院首相比相差甚远,实在不该妄自菲薄前去为师五小姐诊断!”
五夫人怨毒地瞪了一眼师想容,转而对着夏寒笑靥如花,犹不放弃,“七皇子……”
话一出口,夏寒眼皮轻轻一掀,随即一沉,五夫人不禁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多言。
“是,七皇子说的是,那朱氏告退!”说完,莲步轻移,妄想七皇子能唤住她,却发现他已转头与师想容话谈。
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狠毒,在婢女婆子的搀扶下拂袖离去。
师轻青将一切收入眼底,暗叹口气,唤了一旁的夕儿来,悄声道:“你去将前些日子父皇赏赐的天山雪莲拿给五夫人,就说…是三小姐送的!”
夕儿有些不愿,“小姐,这天山雪莲是皇上给你补身子用的,何苦来?若是小姐真要赏,赏个别的什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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