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实所谓的学试不过是皇上出几道朝堂之事来问问,由于学子刚入朝堂对这些事并不了解,大多只是听听看法,然后再来决断此人的官职。
因着司马彦方才一事,北夏皇有心要考究一番,便是从司马彦开始。
“彦儿,你来说说,二皇子先前运送灾粮被劫匪洗劫一空一事。”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那古大人更是神情莫名,望着司马彦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暗叹口气,不再多言。
师轻青对北夏皇此举亦是有些费解,二皇子一事算是北夏皇家的一桩糗事,如今却要拿来到朝堂之上当众来谈,究竟是想寻求解决之法还是要考究刚入官场的学子是否懂得维护皇家?
师轻青暗暗在想,若是北夏皇问她,她该如何答?题本身倒不难,难的是以她的立场、她的身份,该如何措辞。
正思索间,司马彦已躬身答了,声音干脆利落无半丝犹豫不决,单气势上来说,就是不错,“皇上,在下认为此事与二皇子有关却也无关。”
“怎么说?”
“二皇子虽护灾粮不力但却为此身负重伤,可见,其定是与劫匪拿命相搏的,二皇子的武力称我北夏第一人无人敢不服,但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由此可见,对方的武力皆与二皇子相差无多,才以至于惨败。”
“所以,皇上因此革了二皇子的兵权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而对于劫匪却只派了宰父大人前往查探,过于疏松,虽说宰父大人破案不再话下,可何不双管齐下呢?”司马彦一口气说完,俯首在地,等待着皇上发落。
他选择直捣黄龙,不闪不避,却又扬长避免,着重讲了解决之法及自己对皇上处置二皇子的看法。
看似胆大包天却又是中规中矩。
师轻青到现在,算是真正相信了这人是靠自己的真凭实学考上了探花的。
皇上闻言果然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连对方才他的无礼都既往不咎了,脸色缓和了不少。
李公公见状,便吩咐了一旁的文书贵来接着答。
师轻青闻言,不由心想,这题到最后来答者才是真正有难度之人,看来,皇上方才看似故意刁难司马彦,实则是帮了他一把。
那么,皇上是想让她如何呢?
师轻青抬头望向北夏皇,却见北夏皇只是瞧着她身旁的文书贵,眸中满是探究之意,似在期待今年的新科状元有何惊人的才学展露出来。
如此,师轻青随之望去,却突然发现,文书贵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双手更是紧紧地捏在一起,对于皇上出的试题半晌都未开口。
师轻青眉头轻轻蹙起,见众官员都已有不耐之色,只得压低了声音轻声唤着,“文书贵?文书贵,该你了,嘿!”
许是师轻青的最后一句吓着了文书贵,他突然的回过神来,惊讶地望着师轻青,“啊?”
此言一出,越发惹得北夏皇不快。
李公公只得又重新说了一遍,“文公子,该你了!”
“哦…草民…草民认为,二皇子一事该…该负全责。”
文书贵毫无征兆的一言让众人都经不得愣了一愣,连俯首在地的司马彦都不由自主地起了身望向他,这真的是一个新科状元说出来的话吗?
“这人真是口出狂言,竟敢让二皇子负全责。”一名武将想是二皇子麾下之人,听见文书贵如此说,武将的脾气顿时显露无疑,还未等皇上开口,便吼着嗓子问,“你倒说说,为何是二皇子该负全责?”
文书贵一介文人,弱不禁风,被这武将一吼差点浑身一颤,连话都不全了,“草…民…认为,他…二皇子…既然身为主将自然便该由他来负全责,将为百军之首,一言一行都将为百军之表率,自然该负全责。”
“嘿…你这小子……”那武将越发气愤,这人居然越说越上瘾了。
“好了!”北夏皇沉声打断,脸上平淡无波,眸子在明亮红瓦下头闪着粼光,让人瞧不真切。
“青儿,你来说说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