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轻青是在夏寒的怀里身体一点点变凉的,夏寒不敢睁眼去看探她的鼻息,一夜之间,发丝竟白了好些,相如心生,此时便是如花败了。
说了一夜的话,嘴唇早已干涸,裂痕渗血,此时又因紧闭粘合在一起,无法再分离。
外头传来轻言轻语,越发显得里头的沉闷与毫无生气。
夏寒仿若未觉,未闻。
他的心似乎也就随着师轻青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自绝经脉,封心未死却亡。
纵然医术再高也救不活不想活的人。
经一与几个军医再外面急的团团转。
“若是帝姬有个好歹,没人在里头拦着,寒王不会……”有人大胆的猜想到。
“外头那些汉子都熬不过此毒,今早上抬去了大半的人,剩下的人中虽不死却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何况是千金之躯的帝姬,这……这可如何是好。”军医摊手,一副无主的模样,皇上派来仪仗已在来的路上,若是这人来,接到的却是两具……
他们简直不敢想,那等在京城的皇帝,那全城的百姓,脸上的表情,甚至近处,东吴等国会不会再次进犯,天哪,他们简直不敢想。
“你们都给我闭嘴。”经一大喝一声,面色沉沉,俊脸上布满寒霜,众人顿时吓若寒噤。
想不到经监军平日如美人般,生起气来竟如此吓人。
众人顿时不敢再多言,只垂首静候吩咐。
小六见状,瞪了他们一眼,方才急道:“经公子,这门……”
“给我撞开。”经一沉声道,他们已经等了一早上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而正往这来的苏怀玉却被身后赶来的云创叫住了。
“苏小姐,陛下派来的人到了。”
苏怀玉愕然,这么快?
从他们赢了东吴帝的人到现在十日不足,五天有余。
皇帝的人竟然这么就到了?
竟比预估少了一半的时日。
“来人是谁?”苏怀玉问。
“是十皇子。”
是他?苏怀玉望了望回楼,抿唇不语。
“罢了,你先去吧。”
云创虽不知道为什么苏怀玉让他先去,而不是让他们一起去,但苏怀玉此前一战中所展现非一般女子,行事自然有她的道理。
云创敬重,于是拱手退下。
追上因他们说话早已先离去的老齐叔而去。
苏怀玉垂首在侧,站在回楼门前,背向着转身。
“十皇子。”苏怀玉拱手施礼。
“苏小姐。”夏白自马上颔首,苏怀玉自小与皇子同学,唤一声姐姐本是应该,但此时两人身份对立,自然不复亲近。
“听闻十皇子为陛下整肃朝堂,打理内外甚是得体,我亦常听父亲赞起,十皇子果然不负众望。”
苏怀玉寒暄道。
夏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与师轻青明里暗里较劲的毛头小子,他得北夏皇亲自教导,又是盖清的得意弟子,他在朝堂中除了夏寒外再无敌手,大半朝臣都依附于他之下。
在外,他虽不能和手握十万大军的夏寒比,在镇守在其他边境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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