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靠坐在轮椅中的丰俊苍神色沉郁阴鸷沉默不语,正在翻阅南越杂记书册的李瑾芸心不在焉,不时的瞥一眼丰俊苍手中许久都不曾翻过一页的卷宗,再眺望一下锦榻上闭目养神的花宏熙。
将她几多焦虑的神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胸口隐隐作痛,淳于耀辉明目张胆的向阿芸献殷勤的举动始终萦绕心头,强忍的滔天怒火熊熊燃烧,沉着脸,将所有的怒气憋在胸口却是不愿殃及他深爱的阿芸半分。
而将他神色间的几多流转看在眼中疼在心里的李瑾芸却是垂眸暗腹,她宁愿他大发雷霆,也好过憋到内伤啊!
书房中长久的静默间,靠在锦榻上休憩片刻的花宏熙却是忽而睁开眼睛,觑一眼神色几多怪异的两人,眸光微闪间唇角微微翘起,出声打破此间的沉闷。
“你们可知今年春祭大典会由谁主持?”
“不应该是皇上么?”李瑾芸放下手中的书册含笑抬眸,憋闷良久的她终于得以喘息,觑一眼丰俊苍已然缓和了几多神色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花宏熙起身缓步而行,“不,今年是太子殿下主持。”扫过一眼两人些许变化的脸色,“意外吧……”
“父皇身子有恙?”丰俊苍疑惑的凝眉同已经在圆桌旁落座正在斟茶的花宏熙问。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的花宏熙耸耸肩,“皇上龙体康健,这可是御医说的。”
“那依阿熙看呢?”柳眉微挑,李瑾芸含笑问。
“咳,本少主又没诊脉如何知晓……”险些呛咳的花宏熙讪讪的道。
迟疑的瞥过他微闪的眼眸,李瑾芸含笑,“望闻问切,谁说必须切脉,相信以阿熙高超的医术,仅凭前三项就能诊断了,不是么?”
“咳咳咳……”这次真的被茶水呛咳到的花宏熙苦笑连连,王妃大人这都能猜到,他在王妃面前可真是无处遁形啊!
“父皇的身子究竟怎么样了?”对于花宏熙的闪烁其词,丰俊苍寒眸一眯,神色肃然了几分。
被丰俊苍那锐利的眸光所摄,花宏熙顿时端正了坐姿,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皇上面色上看着神采奕奕,但内里只怕已经虚透了,我怀疑皇上是否有偷偷服用什么丹药,才会导致这样……”
怀疑的眸光撇向丰俊苍,花宏熙眸光微闪。
“你确定?”对于花宏熙的臆测,丰俊苍心下一惊,难道是有人暗害下毒?瞬间冷了几分的神色间满是肃杀之气。
“没有切脉,无法断定。”轻轻,花宏熙不太确定的道,“王爷最好查查,迟则生变。”
“王爷不能安排阿熙给皇上请脉吗?”对于两人越发扯远的话题,李瑾芸不禁好奇的问。
花宏熙与丰俊苍两两相望,噙一抹无奈的苦笑,“皇上乃天子,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轻易碰触的,况且,如今多事之秋,本少主可没有兴趣替别人做筏子。”
对于花宏熙的几多揶揄,李瑾芸莞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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