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的花宏熙略发迟疑的咕哝,往事一幕幕纷纷扰扰,脑子发懵的花宏熙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被他沉重的脚步声所惊扰而转身回眸的李瑾芸只撇见他极为萧瑟的背影,眸光微闪间却是唯有一声喟然长叹。
“阿熙他怎么了?”就在李瑾芸的晃神间,通体舒畅神采奕奕的丰俊苍盎然站定李瑾芸身后将她扎扎实实的搂进怀中,奇怪的瞥一眼空空荡荡的门口处。
“没什么,他只是难以接受如此残酷的真相而已。”眸光微闪间缓缓转身的李瑾芸同他相视但笑,“感觉如何?”
“从都没这么好过。”刚毅的俊颜闪过一抹舒朗的笑意,神清气爽间更添几多英气的丰俊苍却是忽而眉头微动,“不过,说来也怪,此前胃口不佳,但现在本王饿了。”说着甚至还两手一摊,李瑾芸噗嗤一笑。
虽说某人是饿极了,但心有所虑间亦是匆忙结束加餐便命令程林章睿守门,这才神色肃然凝重的展开训妻大战。
“阿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欧阳豪都没办法解的毒,阿芸手中却莫名其妙有了仙丹,还有那什么天后之墓又是怎么回事?”丰俊苍强压心头的隐隐不安,然却是连珠炮似的将问题抛出。
而陡然面对丰俊苍的诸多疑问,心思几多流转间沉默片刻的李瑾芸微微叹息一声,方才将事情始末款款道出,而其中的惊险与波折更是令丰俊苍听得剑眉紧蹙脸色铁青。
但是当说到关于天后之墓时,李瑾芸却是避重就轻只点其一,然以丰俊苍的睿智又岂会忽略了她藏不住的几多焦虑与担忧,但却是并未点明,只是对于古玉的来源更加心头凝重。
“所以阿芸是说母妃是前任天后人选,但却是不知为何被Jian人所迫害而沦落市井被还是千金小姐的皇后所救,而这其中苦苦寻觅紫檀匣子与古玉的圣域宗师欧阳豪更是脱不了干系?”漠然冷肃的眸子深沉如海的丰俊苍低沉黯哑着嗓音冷冷道。
“恐怕是,欧阳豪隐藏的极深,更是以大师之名隐藏他的险恶用心,来借此更方便的寻找古玉的下落,但只怕他也不会想到,当时贪玩爱闹的花宏熙一个不小心闯进了他的密室,而以花宏熙的聪明与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对于那本日志上所描素的种种记忆犹新。
若非他那日喝大了在欧阳豪面前失言被察觉,他也不会被匆忙赶下山去,他虽也在极力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但今日之事却是将他重新打回原形。
欧阳豪不同意他与婉婉的婚事他倒是能接受,但他那么轻易的便妥协更甚至还特意提及要本妃帮着选定大婚时日,只怕被胜利在望而冲昏了头的欧阳豪都不知道,他的野心与阴险其实早已败露了吧。”
看透了世事苍凉与人性丑陋的李瑾芸唯有一声喟然长叹,然不若李瑾芸此间的顾虑重重,缓和了几许神色的丰俊苍轻啜一口热茶方才接着道,“阿芸是说那什么百花神的消息极为灵通?”
“对,只要有花草的地方,那里发生的事情它都能知道,虽然看不到摸不着,更是说不清它究竟是怎么同本妃沟通的,但它还真的好像是无时不在。”唇角微抖的李瑾芸苦笑道。
“那阿芸身边除了花神还有其他什么护身的吗?”寒眸微眯的丰俊苍上下打量她一番,却是徒劳无功的毫无所获。
“……呃,不知。”还来不及多问的李瑾芸对于丰俊苍的问题唯有无力的耸耸肩,然此时想要同那什么花神沟通,但却是毫无回应,不禁令李瑾芸眉头紧蹙,大神也有溜号开小差的时候?
而犹在李瑾芸的晃神之际,却是陡然传来了程林在门外的禀告声。
“禀王妃,香玲与香巧回来了,求见王爷王妃。”
“快请进。”
正了正神色的李瑾芸方才坐定,便见神色激动的香玲与香巧大步而来双双跪地行大礼。
“快起来,这不都好好的吗?晚了这么久,可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连忙将两扶起的李瑾芸难掩担忧的将两人上下打量一番。
“禀王妃,路上一切都好,就是、就是我们偷溜进、呃、溜进欧阳大师的书房与药方想要偷取欧阳大师给王爷解毒的药方,但那什么药方没找到,我们却是意外摸到了几页泛黄的草纸,那上面说什么天后之墓,长生不老,奴婢觉着新鲜便顺了来,还带了好多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草纸?”刚刚才说到欧阳豪的野心,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香玲与香巧这两个鬼丫头给摸来了。
而犹在李瑾芸与丰俊苍的相视凝眉之际,门外却是再次传来了程林的禀告。
“禀王妃,郡主的婢女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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