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前,费尽口舌与之论短长的本王也早就能说动雪鹰王出兵了。”剑眉紧蹙的淳于嘉辉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太子殿下可知雪鹰王如此顾虑重重究竟所谓何来?”眸光流转的李瑾芸淡淡凝眉,“此刻无论是天时地利与人和都堪称出兵最佳时机,除非有特殊的理由,否者以铁血男儿的雄心绝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对于李瑾芸一语中的的问题,月氏太子与淳于嘉辉相视凝眉,在李瑾芸与丰俊苍灼然冷肃的眸光下默默良久,轻轻放下手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的,长长叹息一声,月氏太子方才眉头紧蹙的道。
“雪鹰王的顾虑只怕与六年前同北戎大军在函谷关的那场生死大战有关。”说着言语不禁多了一抹肃杀冷冽的月氏太子瞥一眼侧耳聆听的几人方才接着道。
“当年雪鹰王率十万大军兵出函谷关攻城略地,原本节节胜利的态势令皇宫内外都蓬荜生辉,父皇当时甚至还连连派大臣到边关嘉奖恭贺,但好景不长,连番大捷的消息终究是浮云散去,接踵而至的却是北戎大军的反噬。
不知此前的战况究竟是北戎大将军郝连彭峰故意放水,抑或真的只是被打个措手不及所致,总之正当雪鹰王所率大军看似所向披靡力斩荆棘之际,不想数万大军被分割围困节节阻击,致使十万大军分崩离析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经过数月鏖战,十万大军待到身份重伤的雪鹰王拖着残兵败将退守地势险要的函谷关时,已然至于千余人,为此月氏举国上下无不为之哀痛,朝臣们无不借机谴责甚至诬告陷害。
若非父皇足够信任雪鹰王对月氏对朝廷的忠心,仅是罚奉以儆效尤,恐怕东郡守将早已易主,而此间雪鹰王的顾虑亦是担忧重蹈覆辙,是以他就是拼着不要自己的一世清名,也坚持死守不出兵。”
月氏太子缓缓道出其中缘由,淳于嘉辉酷寒的俊颜上杀气腾腾,若有所思的李瑾芸觑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不禁眸光微闪。
“也是六年前么?”思量片刻的李瑾芸略发迟疑的凝眉咕哝到。
“也?”虽然李瑾芸的声音低级,但内力深厚的月氏与淳于嘉辉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禁面面相觑间忽而恍然一窒,双双看向那方默不作声的丰俊苍,“难不成王妃怀疑这其中另有隐情?”
“王爷说呢?”对于淳于嘉辉的问题,李瑾芸却是不答反问的瞥向面无表情的丰俊苍。
“当年种种,早已无从查证,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非偶然定是有人刻意谋算,但至于是那隐藏极深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本王也是尚未可知。”酷寒的双眸微眯,神色间满是肃杀冷冽之气的丰俊苍冷冷道。
极快的扫一眼神色各异的三人,眸光微闪的李瑾芸不觉在心中暗暗呼唤某神。
花神。
天后召唤有何吩咐?
关于当年的事你可知晓其中幕后之人是谁?——心下几多思量的李瑾芸淡然一笑,也许花神这个百事通可以帮她解决这个困扰许久的疑惑。
不知。
耶?怎么还会有你花神所不知的?你不是无处不在的吗?——眉头紧蹙的李瑾芸不禁怀疑她是否太过高估某神的能力了。
大神也并非万能的,更何况,据我所知,天后所提及的那两场大战都是冬季荒芜之时发生的,不论是北疆的白雪皑皑疑惑是南疆边境的隆隆黄沙,那种寸草不生的地儿,本大神也是无法涉足,所有只能叫天后您失望喽。
冬季?
“当年的那场鏖战是发生在冬季?”盎然回神的李瑾芸无视三人几多奇怪的目光,却是眯着美眸极为不可思议的道。
闻言,月氏太子与淳于嘉辉相视凝眉,丰俊苍亦是眉头紧蹙,都是冬季!
“王妃可是在怀疑什么?”虽心有戚戚,然却是猜不透其中缘由的月氏太子连忙问。
而相对于太子淳于耀辉的满头雾水,心思细密的淳于嘉辉却是神色一僵间猛然一窒,心中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压得他胸口生疼,柳眉紧蹙的李瑾芸更是担忧的凝望丰俊苍风云变幻的俊颜,温热的小手抚上他紧握到嘎嘎作响的铁拳,轻轻摇头。
“或许我们会有误会,王爷不妨亲自问过再下定论如何?”眉头几乎打成死结的李瑾芸极力劝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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