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人深沉锐利的眸子瞥过一眼的花宏熙顿感通体一寒,惊觉失言的连忙噤声,然却是为时已晚,唯有很是尴尬的觑一眼李瑾芸那貌似平静无波的水眸,再弱弱的瞄一眼脸色漆黑的丰俊苍,恨不能找给地缝给他钻进去。
“阿芸,本王的心早已死在了那场阴谋中,多年的行尸走肉是在遇见翩然起舞的阿芸一见钟情后方才起死回生,余生本王也唯爱阿芸一人,至于皇后的一厢情愿,本王是避之唯恐不及……”深邃幽暗的眸子深深的凝望她良久,丰俊苍极为肃然的低沉黯哑道,急欲伸出的大手拳头紧握双臂甚至僵直到酸痛亦是毫无所觉。
一时间,气氛陡然凝结,五人皆略带一丝紧张的瞟向面色平静无波到令人忍不住心头发毛的李瑾芸。
而被丰俊苍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深沉浓烈的情愫所摄,缓和了几多神色而温婉但笑的李瑾芸朱唇轻启,“阿苍多心了,本妃并非怀疑阿苍对皇后还有当年的深情,而是不解皇后此举究竟所谓何来?”她都已经是至高无上的皇后了,为何还要如此处心积虑?
“她那么做无非是要逼本王就范。”说着都忍不住剑眉紧蹙的丰俊苍脸色暗沉。
带着丈夫的骨肉投奔情人怀抱?究竟是赵云秀疯了,还是她脑子秀逗了?
而却说,犹在心思各异的几人心思流转间,忽而轰隆咚一声巨响后,再次被惊到险些跳脚的几人,纷纷垂眸不可思议的瞪着仿佛震了三震的大地。
“该死!”被如此太过突兀的巨响所摄一个泄力,再有程林与章睿的晃神而噗通一声软到在地的花宏熙,臭着脸色无力的拍打脚下令人抓狂的大地。
“熙哥哥,可有伤着?”忙蹲下身子的欧阳淑婉极为担忧的上下打量他,而一旁伫立成松的程林与章睿则相视苦笑间唯有唇角微僵,不关他们的事。
“该不会是又有什么机关被触发了吧……”踏着坚实稳固的大地,正了正神色的李瑾芸略发迟疑的呢喃低语。
“本王倒觉着是此前冲破了石门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的巨石不知又撞上哪里所致……”寒眸微眯审视的目光打量四周一番的丰俊苍瞥一眼神色各异的几人,“我们跟上前去探探!”毫无疑义的几人带着强烈的好奇与几多忧虑随着丰俊苍大步流星。
然而,许久之后,久到脚步渐渐慢了下更是愈发沉重了几分时,对上眼前恍若毫无尽头的甬道顿觉无比气馁。
“停停停!”最为受不了如此奔波的花宏熙最先发难,拖着几乎都挪不动的沉重的双腿一步也不迈的定在了那里,皱着眉头苦哈哈的道,“本少主快不行了,歇会儿,歇会儿……”
“呃?王妃姐姐……”忙着要帮腔的欧阳淑婉才开口,便是被心下了然几多的李瑾芸摆手打断,“原地休息一会儿,程林与章睿去探探路,我们也好心中有数。”免得某人给她在那里呜呼哀哉。
“是!”程林与章睿双双拱手行礼领命而去。
而面面相觑到相对无言的四人短暂的静默却是被靠着墙壁歇脚的李瑾芸所打断,“阿苍,如果说我们现在身处的山洞乃上古墓Xue的话,不该是九曲回肠吗?那眼下这条幽长到几乎看不到头的甬道,又是怎么回事?”
“墓Xue也讲求风水,更何况是距今千百年前的古墓,此等甬道有能如此之长的,却也恰恰昭示了墓主人身份之高贵与神秘……”说到此处剑眉微蹙的丰俊苍忽而神色一僵,“我们离开京城也不过数月,就是不知忙着铲除异己攘外安内的皇上将父皇与母妃安葬的事宜安排得怎样了。”
“据花草的消息,父皇已入皇陵安葬一切早已妥当,不过母妃却是并未葬入妃陵而是葬在了皇陵中最为偏远的角落中,那里有多半是、是……”是不得善终的嫔妃,深吸了几口气的李瑾芸却终究是未将那句只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话道明。
而诚然不若李瑾芸所想,虽然她只提了个影子,但深谙皇宫中各种陋习与潜规则的丰俊苍却是早已心下了然,太后与丰俊天都不想叫母妃同父皇太过亲近,哪怕是死后。
其实他们有心算计,他有何尝乐意?母妃的心思他最懂——唯淡薄无以奢望!
“阿苍?”觑着他暗沉了几多的神色,眸光微闪的李瑾芸连忙略带担忧的轻唤。
“呃?”先是被她忧虑深沉了几多的眸子所摄顿时不觉莞尔的丰俊苍轻轻摇头,扫一眼那方笑看不语的花宏熙与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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