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而入时,却是被不由分说的给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手执长枪的侍卫审视的目光打量眼前周身极为狼狈的四人,语气极为严肃的责问到。
“耶?这位兵大哥,我们前不久还来过的说,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这位可是大将军的外孙女,至于在下嘛,大名鼎鼎的花少主是也!”屈一步上前的花宏熙拍拍眼前之人,极为客气的自我介绍到,对于被怀疑身份这事,他可是不说一次两次了说,谁叫镇南大将军府上的侍卫都是健忘的主儿啊!
而其实花宏熙来了几次却也并未留意到,镇南大将军府上的侍卫并非健忘,而是常常同校场的士兵轮换,所以他隔着这几个月来才来一次,人家早轮换了好几拨了说,会人认得他?才怪!
“咦?王妃?真的是王妃啊。”正巧出门采办回来的香玲与香巧极为激动的连忙行礼,“奴婢参见王妃!”
却说随着香玲与香巧的行礼而傻眼的侍卫连忙哈要陪礼,他今儿个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可任谁能想到眼前这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甚至还臭气熏天的四人竟然是贵客?他们能说活见鬼了么?
同两人轻轻摆手,无视一旁眼睛滴溜溜乱转看好戏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随着香玲与香巧的脚步快步而入。
“香巧,你可有给大舅和二舅把过脉了?可有发现什么?”边快步而行边盘问几多的李瑾芸神色间满是担忧之色。
“这、……”说着脚步一顿,略发迟疑一下的香巧连忙驻足欺身上前同她耳语良久。
而随着香巧的耳语柳眉紧蹙堆成两堆小山的李瑾芸心下暗沉,默默瞥一眼身后兀自相互打趣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美眸一眯。“香玲你先带阿熙与婉婉洗漱更衣,稍后再给大舅和二舅请脉。”
“是,王妃!”香玲连忙福身行礼。
而被漠然抛弃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面面相觑间眸光微闪,干嘛要支开他们——绝对有鬼!
瞥一眼同她们分道扬镳的三人,眸光闪烁不定的香巧连忙福身,“王妃,您舟车劳顿且衣衫都破败了,要不要也沐浴更衣后再见两位夫人与老爷。”
“不了,有些话我想现在就问。”边快步而行边兀自摇头的李瑾芸却是忽而一顿,“大舅母与二舅母怕是都守在舅舅身边伺候呢吧。”
“是的。”香玲点点头。
“你且将大舅母和二舅母请到偏厅来,记住先什么都莫要提,等我问过后再说。”美眸微眯的李瑾芸顿了一下脚步瞥一眼香巧道。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说着便是连忙福身行礼的香巧转而弯儿便朝内院奔去。
片刻后,当面色憔悴的大舅母与二舅母相携而入见到几乎都不敢相认的李瑾芸时,不禁双双红了眼睛。
“芸儿啊,你这是又遭了什么难啊,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大舅母极为心疼的拉着她连忙坐下。
二舅母更是不悦的瞪了眼一旁垂手恭立的香巧,“这、这、香巧,还不快先帮你家主子沐浴更衣,怎么着也要换下这身衣服吧……”
“大舅母,二舅母,芸儿无碍的,这都好几天了,咳、都有味了,再将就一下。”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眉头紧蹙扭着鼻子的李瑾芸苦笑连连,“芸儿有话急着问,事关大舅和二舅的病情,所以还望大舅母,二舅母莫要有所隐瞒。”
“好,你问。”相视凝眉的大舅母与二舅母有道志同的双双点头。
正了正神色的李瑾芸边接过香巧奉上的一杯热茶边问,“府上,琼州地界可是只有大舅与二舅莫名发病?”
“……呃?好像是。”略发思索片刻的大舅母微微点头。
“发病前,大舅与二舅可有同时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这可就不好说了,他们男人出门在外东奔西走惯了,回来也不会同我们多说的啊,如果要问怕也只有父亲大人知道一二。”眉头紧拧的二舅母很是无奈的轻轻摇头。
“那府上可有什么新进的人手?”
“自京城失守后,逃往南疆的朝臣与百姓便是不计其数,至于说府上新添的人手,好像还真有不少,管家手中有花名册。”仿佛是恍悟了什么的大舅母神色陡然肃然了几分,连忙边回忆边细细道。
而就在三人的说话间,无意中瞄见角门处一抹暗影闪过的李瑾芸脸色狉变,素手一扬,“章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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