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以为程墨马术不行,这会儿得意洋洋,完全是夜郎自大,却不是要向程墨下黑手。
依然按昭报名顺序出场,前五人准确率大为降低,有的十箭只有七箭中靶,三箭脱靶,更有一人没有一箭中红心。
轮到罗安出场,他朝程墨扬扬下巴,直着脖子跨上马背。
程墨朝他笑笑,完全没把他的挑衅当回事。
张清喊:“罗十八,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
不少人哄笑起来,知道张清看不过他向程墨挑衅,故意咒他。
罗安十箭射完,八箭中红心,算是很好的成绩了。上个月,他七箭中红心,便夺了第一。圈转马头,他放低马速,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来到队列前,手举大弓,在策马团成员的欢呼声中道:“罗某若夺骑射第一,一定请众位兄弟去松竹馆。”
除了盛夏团成员之外,别的同僚欢呼。
待欢呼声稍歇,张清道:“你会作诗吗?你去了顾盼儿肯出来抚琴吗?”
做诗是他的硬伤啊。罗安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怎么程五自晕迷醒过来后,样样胜他一筹呢?
陈三笑道:“做诗不是有五郎嘛,怕什么?”
“对对对,有五郎。”不少人附和。
更有人笑道:“怎么说,我们同在羽林卫,都是袍泽兄弟。”
这样说没错,他们是一个集体,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袍泽。可真上战场,程墨绝不会把后背交给罗安,罗安也不会把后背交给程墨就是了。
说话间轮到程墨上场。
张清等盛夏团成员大喊:“五郎加油。”
罗安嗤笑道:“卫士要是不行就退下来,可别硬撑。”
程墨扬扬手里的大弓,道:“罗十八,难道你学骑射,只学一种骑术吗?”
什么意思?罗安不解。
只见程墨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前行的同时,人侧骑在马腹,射了一箭,正中红心。
欢呼声大作。
张清得意洋洋道:“罗十八,难道你学骑射,只学一种骑术吗?哈哈哈,五哥说得可真对。”
罗安愤怒了。这些花样他并不是不会,不过为保证能夺第一,没有做出来罢了。射箭便射箭,搞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难道不怕降低中箭率吗?
程墨花样不断,甚至有一箭是单腿站在马上做金鸡独立状射的,却能箭箭中红心。众同僚沸腾了,他们从没见过弄这么多花样的,最重要的是,程墨居然箭箭中红心,有两箭还并在一起,箭尾在风中颤动。真是太没天理了。
张清高兴得直嘣哒,道:“罗十八,你家先生可以换了。”
学骑射,要有先生教导。
众同僚哄笑起来,有人凑趣,道:“为什么罗十八家的先生要换啊?”
张清大声道:“因为他只会一种骑术嘛。”
众人笑弯了腰,连刘淘甫都差点绷不住,弯了弯唇角。
罗安恨意不绝,却发作不得。
这一场,毫无悬念,程墨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