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脸上贴满了白锦,咋一看,有点像幂篱,程墨笑得不行。顾盼儿最是爱美,脸上贴了这么些东西,很不高兴。特别是瑶鼻上的白锦,随呼吸飘动,不仅丑,还难受。在程墨大笑声中,她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眼里似乎有泪珠滚动,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化为绕指柔了。
“呃……”程墨笑声嘎然而止。这个妖孽!他腹诽着,摸了摸鼻子,道:“天色不早,都回房睡吧。”
赵雨菲松了口气。那么多条谜语,她一条没猜中,不止是脸上,连额头上都贴满了白锦,很难为情。
刘病已瞄了顾盼儿一眼,会心一笑,起身道:“大哥,雨菲姐、盼儿姐,我先回房了。”
今晚玩得真开心,要是以后过节也能这么开心就好了。
程墨道:“今天过节,放松一天吧,不要再看书了。”
小厮小七说,刘病已天天挑灯夜读到三更。虽然程墨给予刘病已绝对的自由,没有半丁点监视他的意思,但不知小七出于什么心里,总觉得自己有把刘病已的行为报上来的必要。程墨说了他两次,他还是不改,问刘病已要不要换人,他又说不用。
刘病已停步回身应了一声,回房了。
只顾玩,点心并没有吃多少,赵雨菲把脸上的白锦扯下,瞟了程墨一眼,道:“你们去歇着吧,我还要收拾这些呢。”
不消说,程墨自然是宿在顾盼儿房中的。她虽然有些失落,但顾盼儿乖巧、刻意奉陪,程墨在别的事上又一碗水端平,她又有三年孝满成亲的期盼,现在管着家,因而没有抵触情绪。
程墨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睡吧,明天再让人收拾。”
何止是累了一天,从七月底开始,便尝试做月饼;到了八月初,又要互送节礼;最近勋贵公卿一蜂窝的送礼,要有技巧地回绝……
赵雨菲被程墨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她想了想,道:“好,明天再收拾。”
“嗯。”程墨送她到闺房门口,亲亲她的额头,道:“快洗个热澡,美美睡一觉吧。”
赵雨菲依在他怀里,脸颊蹭蹭他胸口,依依不舍地进房去了。
待她关上房门,程墨才转身回厅堂。顾盼儿披了披风,站在廊下等他。雨丝随风飘来,落在她身上,糯湿了裙摆。
“怎么不在屋里等我?”程墨说着,上前一把拥住她,火热地吻落在她的樱唇上。
一夜颠狂,快天亮时,两人相拥而睡。
雨停了,天依然阴着。赵雨菲一早起来看婢女们收拾。节后,总有一番忙碌,把平常不用的器皿洗好收起入库。
忙完,已近晌午,肚子饿得咕咕叫,那两人还没起,刘病已却过来了。
“我们先吃饭吧。”赵雨菲下定决心道。她实在舍不得叫醒程墨,更不舍得让他饿肚子,可他酣睡未睡,只好待他醒了再吃早饭了。
这个点,要搁平时,再过半个时辰,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好在昨晚吃撑了,刘病已倒也不怎么饿。
“不等大哥和盼儿姐吗?”刘病已说着,望了一眼后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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