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像一朵花,道:“你这张嘴啊,可真会说。”
程墨笑笑不说话。
霍光道:“你找五郎,有什么事?”
何以不等自己回来,私自找他?
合上胭脂盖子,霍显觉得奴才的事,都是小事,不值一提,道:“我听说,五郎帮着我教训在外头走动的奴才们,可有此事?”
原来是为这事,程墨正色道:“正要禀告师母,奴才们骄横,仗着在大将军府当差,多行不法事,若不惩戒,会坏了师父的名声,还请师母严加约束。”
霍显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几个奴才,能做什么坏事?我倒是听说,你对奴才们多有不满,每每帮那些低贱的百姓出头。五郎啊,你这样做,很伤师母的心哪。”
要不是看在胭脂的份上,可就不是轻描淡写数落两句了事了。
程墨郑重朝霍显行了一礼,道:“师母明鉴,弟子是为师父师母着想。奴才们模行京城,百姓们只认得这人是霍大将军府的,时间长了,大家都会说霍大将军的人横行不法。提到的先是师父的名号,这怎么行呢?”
霍光点头,道:“五郎说得对,约束奴才没什么不好,阿显,你管管他们。”
不过是几个奴才,怎么处理霍光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程墨把昭帝放在第一位,处处为昭帝着想。
霍显瞟了夫君一眼,道:“你们师徒倒齐心。”
这事,由霍光一捶定音,就此揭过。程墨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辞,和霍光一起出了华居,在门口分手。不语为他引路,走向府门口的方向,霍光去书房处理政务。
走了小半个时辰,只见前面一堵矮墙,矮墙后一个脑袋飞快缩了回去,程墨立即停步,道:“府里的奴仆喜欢捉迷藏吗?”
不语不解。
程墨指了指矮墙另一边。
不语过去察看,一只脚不知踩中哪里,只见头顶一团黑影四散掉下。他飞快后退,肩上已沾了两团,臭不可闻。
一群人从墙后跳出来,大叫道:“着了。”又有人道:“快拿住他,揍一顿。”却是一群身着青衣的奴才,为首者正是二管家。
二管家没想到程墨居然敢上门,匆忙之中来不及布下天罗地网,只弄了一筐屎,叫了十多人,准备暴打程墨一顿出气。
不语有洁癖,这时身上沾了屎,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干什么?”
他是跟在霍光身边的人,地位比二管家高了不知多少,二管家看清是他,吓了一跳,忙行礼道:“小的只找程五郎的麻烦。”
这个必须说清楚啊,你中招完全是误伤,不关我事。
不语一刻也忍不住,忙把外衣脱下,道:“自己去大管家那里领罚。”
二管家应了,眼望程墨,道:“能否容小的把程五郎收拾一顿再去?”
还要收拾程墨,他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不语大怒,手里的外衣卷成一条,稍用力,如一根铁棍,朝二管家挥去,狠狠击打在二管家脑袋上,道:“找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