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伸手要他抱。
程墨一颗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心伤昭帝之死的悲痛,在瞬间被治愈了不少。
父女两人亲昵了一会儿,三人在厢房坐下,刘病已和许平君抱着孩子也来了。把两个孩子放一块儿玩,刘病已说起这两天在程氏族学听到的消息:“陛下从封地带了两百多位臣属,都委以重任,先帝在位时的重臣,大多被罢黜。”
高层变动,有如地震,何况是两百多人被罢官,为从巨野来的人空出位子?震动很大,不要说族学,便是街头巷尾,也议论不休。
京城中的百姓,政治敏感度比别的地方高得多,茶余饭后谈论皇亲国戚已是家常便饭,现在的谈资是皇帝,新皇帝的奇葩行为,早就传遍京城每一个角落了。
没有被罢官的,当笑话谈,被罢官的,就恨得牙痒痒了。
“还有呢?”程墨问。
刘病已犹豫了一下,道:“好象陛下对上官皇太后的宫人下手,不过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是小道消息,他有些犹豫该不该传。
程墨点了点头,前世发现海昏侯墓的时候,各种报道铺天盖地,好象也有这么一条。哦,对了,刘贺海昏侯的封号还是眼前这位封的呢。
刘病已拣可信度高的,一一说给程墨听,饶是程墨有心理准备,还是听得张大了嘴,合不拢。刘贺这才登基一个星期啊,怎么做这么多坏事?
说了半天,看看天黑,一家人围坐吃了晚饭,顾盼儿非要程墨去睡觉,在她看来,他在平陵一定没有好好睡,要不然不会瘦成这个样子。
第二天,程墨去见霍光。
霍光神色疲惫,道:“好好歇几天。”
新帝不经过他同意,直接下旨任免官员,已引起各利益集团的反弹,他压力很大,家里老婆又闹个没完,实在身心俱疲,没有时间和程墨废话。
“岳父还须保重身体。”程墨道:“我回去啦。”
程墨在院子里遇到丙吉,手拿几卷竹简,见程墨从屋里出来,打招呼道:“五郎。”
默契的感觉从程墨心底闪过,他也笑着回应,道:“丙长史。”
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个内侍跑来,大声道:“陛下宣霍大将军见驾。”
霍光还是大将军,并没有加封大司马。刘贺忙着分封从属地带来的臣子,哪有空报答这个力排众议,迎立他的恩人?
与以前一院子官员等候接见不同,这时院子里只有几个官员,愁眉苦脸候着,听了内侍的话,好象已经习惯新帝这种行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霍光是权臣、重臣,有扶立之功,刘贺的龙椅还没坐热呢,怎能对他这么呼来喝去?
程墨摇了摇头,走出院子。走了一段,前面是一片空地,出了这片空地,右拐,再走一段路,便出宫城了。
空地本来没人,程墨走到一半时,一个胖子不知从哪跑出来,嘴里喊着:“别走!”
程墨左右看看,没人,再定睛一看,这肥子不是刘贺是谁?
他行礼道:“参见陛下。”
刘贺却看都没看他,跑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