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谨言慎行,连喝这新煎法的茶也不敢。今天心情好,程墨又在这里,便想尝尝。想必看在程墨的面子上,霍光不会说什么。
刚才两人没说几句话,但三言两语间,刘询的心机已显露无遗,程墨差点后背出汗。他平息一下心情,含笑道:“就是只放一味茶叶,别的没放。”
待小陆上上了茶以及各式配料,他指着茶叶解释道:“这茶最好用小杯子喝,若用碗,就是牛饮了。陛下若要喝这茶,臣画了图纸,让将作监制作各式茶具。”
“好。”刘询其实早就知道茶具不同,当下由程墨画了图纸,派内侍送到将作监。
虽然茶具不就手,但皇帝想喝,程墨还是演练一遍,泡了茶请刘询品尝。
刘询喝得很慢,一杯茶喝完,赞道:“味道果然不错。”
说得你在我府中,好象没喝过一样,现在用的茶叶是贡茶,比我府中喝的要好一点而已。程墨腹诽着,道:“是。”
表面上君臣相得,实际上两人都在演戏。
茶喝完,程墨告辞走出宣室殿,只觉清风徐徐,空气清新,回想刚才的场景,劝霍光归隐的念头更盛。
同一时间,霍显亲自坐车到霍书涵蜗居的小院,见到眼前的情景,一颗心抽成一团,两行清泪从脸上流下,她高贵的女儿,怎么会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霍书涵见母亲来接她,一点不意外,脸上淡淡的,道:“母亲何必亲自跑这一趟,我在这里挺好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小院太简陋了,霍显不愿进门,返身上车,只把车帘挑起,道:“这种地方也是你来的?还不随为娘上车回府。”
母亲亲来,自不容她再留下。霍书涵上车,青萝带人留下收拾,婢仆随从前呼后拥,车驾回府。
霍显细细打量,见女儿光彩依旧,才放心,把吉期说了,道:“现在外间都在说,永昌侯是下一任皇帝,我就说嘛,你命格贵重,是当皇后的命。”
霍书涵倏然色变,道:“这话,是母亲放出去的吧?”
她到底有多恨程墨啊,要这样置他于死地?
霍显道:“不是我。不过是几位命妇闲坐,大家说些趣事,我说起你小时候,有术士批你的命,说你命格贵重,长大是一定要当皇后的。没想到第二天便传出永昌侯会当皇帝的话。”
霍书涵气结,这样还不够吗?难道她得亲口说出,霍大将军会扶立永昌侯为帝的话才算?
“停车。”霍书涵一刻也呆不住了。
马车应声而停,车夫不解,回头等待进一步命令。还是骑马跟在后面的旺财了解她,翻身下马,取了脚凳放下。霍书涵下车,骑了旺财的马,拍马扬鞭飞驰而去。
霍显急了,尖声道:“快跟上去保护姑娘。”
没带侍卫就跑,要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不用她吩咐,黑子等人已经跟了上去,临走之前,把不语也捎上。一行人风驰电掣赶到永昌侯府,霍书涵二话不说,直往里闯。狗子见是她,哪里敢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