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息,一旦觉得呼吸不畅,马上唤醒他和许平君。
他可是提心吊胆了整整一个冬天啊,万幸没有出事。
程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讪笑道:“陛下居于未央宫,臣哪敢造次?”
在未央宫通管道,不说群臣的口水会把他淹没,只要霍光一句话,他就做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询道:“朕不带头,朝臣们哪会接受这个?”
最流行和最时髦的东西,都是从最核心的权力圈开始流行的,只要站在尖端的那几个人使用了,才有权贵跟风,然后漫延到京城,再传到各州郡。
程墨笑道:“陛下,臣家里就装这个,只要带他们到臣府中饮宴一次就行了。其实也不用特别宴请他们,臣大婚时,满朝文武都到齐了,他们当中,怎么没人觉得异常?”
谁家宴客,不是摆几个炭盆?唯独他大开宴席,一个炭盆也看不见,朝臣们不奇怪才怪。当时没人问,不过是大家都指望别人先开口罢了,后来你和皇后又亲临,吸引足够眼球,大家便把这事忘了。
刘询叹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帮我弄一套。”
他真心不想一睡不起啊。
程墨道:“如果陛下能让大将军上折子,臣倒可以考虑一下。”
说来说去,就是怕你老丈人呗。刘询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我大哥,不帮着我,怎么还把我推出去?”
这是要让他干活,还要让他背黑锅的节奏了。程墨坚决不干。
说话间,霍光来了,后面跟了两个内侍,抱了两大摞奏折。
刘询和程墨起身束手而立,待他坐下,程墨行礼。
“大将军,大哥刚才跟朕说,他府里搞了一套什么东西,不用烧炭,冬天整间屋子都暖呼呼的,让朕也搞一套,冬天就不用烧炭盆啦。”刘询恭恭敬敬道:“大将军觉得,朕该不该准了?”
居然说是他提议。程墨翻了个白眼。
霍光看了程墨一眼,以训斥晚辈的语气道:“五郎不要胡来。”
这里是皇宫,你以为是你的永昌侯府,想怎么乱搞都成吗?
程墨向刘询摊了摊手,意思是:“他不同意,我没办法。”
刘询垂下眼眸,装作没看见。与其天天活在会中毒的恐惧中,不如强硬一次,弄一套这样的东西。
霍光摊开奏折,又看了程墨一眼。这是要和皇帝一起处理政务了,程墨识相地起身告辞。
晚上霍光回府,对霍显道:“五郎年龄渐长,这惹祸的毛病一点没改。”
想当初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羽林郎,竟敢跑到宣室殿追着上官桀要债,现在好几年过去,他年纪已不小,又娶妻成人,还不改改性子,居然想给皇帝弄什么生暖的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霍显下午和几位夫人聚会,去茅厕回来时,刚好听到一个夫人在背后说,霍书涵既是命格贵重,怎会只嫁了个列侯?她虽然当场让人下不来台,心里这股火,总是消不不下去,便愤愤道:“要我说,夫君把涵儿嫁他,是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