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老爹的性格,索性接过了话头。
“更何况,奶之前也有过半夜走出屋的习惯,谁知道她今晚是不是又半夜自己跑出来的?”
村民们都很安静地听着他们兄弟争吵,山村里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平时听得最多的,便是各家的家长里短。
像这样的大事情,够他们说上好一阵了,自然的是要好好听着的。
“你……你们这是不孝!”容茂才指着容茂山,容安他们,气得浑身发抖。
“大伯慎言!我们怎么不孝了?阿奶是吃你们家了,还是住你们家了?”容安虎目一瞪,毫不客气地冷笑道。
“要说起来不孝,不知道这几年来,大伯,二伯都孝在哪里了?”
“阿奶可是一直吃住都在我们家,当初说好的每家每月二斤粮的,也没见过影。”
“还是说,大伯二伯都是等着先多攒些再一起拿来?”
容茂才,容茂贵都被他气得脸色涨红起来,特别是容茂才。
原本二老是应该住在他们家的,当初也是他自己家里的婆娘拾窜老娘住到三房家去享福的。
后来,也是他自家婆娘克扣下了粮食,不肯交给三房。
二房后来也有样学样,都扣了下来。
要说起不孝,那也是他们大房,二房,而不是三房一家。
“不管怎么说,娘是在你们家出的事,难道你们就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吗?”
容茂贵没有与容安争吵到底谁不孝的问题,而是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交待?”
容安冷笑着道:“二伯凭什么问我们要交待?阿奶自己半夜跑了出来,你们做儿子的,最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阿奶是不是生了什么不好的病吗?”
“什么?”原本那两个妇人已经好心的将赵氏扶了起来,但听到容安的话,手一软,赵氏再次摔倒在地上。
“啊!你们这两个该死的臭婊子,竟然敢放手!是想要摔死老娘吗?”
赵氏平时就嚣张惯了,加上刚才受了惊吓,又被摔了一跤,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贱人,把我摔伤了,你们不赔我银钱我就告你们去!”
“你!”
那两个妇女气得脸色涨红,身后自家男人的脸色也都跟着黑了。
“这是什么病?不会传染吧?”一名中年男人嘀咕了一句。
“是呀,这大半夜的往外面跑,这要是哪天跑进山里,那不是……”
“哎呀,大牛,刚才你媳妇扶了赵氏,该不会……”
听到容安说赵氏可能生了什么病,想想总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众人顿时都远远地避了开去。
“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的家事,这大半夜的还不让人睡觉,吵死了。”
那两个男人气狠狠地丢下一句,生怕赵氏真的讹上他们要银钱,忙拉着自家女人匆匆走了。
本来是好心来帮忙的,自家婆娘去扶她,还反被骂被讹,真是倒霉透顶了。
而且,刚刚这话要是传出去,只怕他们家都会受到村里人的排斥。
就连容茂才,容茂贵都本能地退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