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叫嚷着,话语里的暗示很明显。
容老头看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动着,瞪着一双死鱼眼死死地瞪着曾氏。
曾氏自然知道她公公在瞪她,可她却不愿意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今天她不但要把两斤大米要回来,还得从三房家里扒下二两银子来。
所以,她假装没有看到她公公的眼神,只一个劲儿地对着狗娃嚎叫着。
“呜呜……阿奶,是阿初那个贱人推倒的我,呜呜,好痛!”
有着曾氏的撑腰,狗娃又开始嚎哭了起来。
即使是当着容家兄弟几个的面,当着月氏,苏氏等人的面,他都是有恃无恐地叫容月初为贱人。
容月初的脸彻底的黑了,看来,刚才还是她下手太温柔了。
“什么?月娥,你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啊?她是长辈啊,是姑姑啊,怎么可以欺负侄子?”
月氏的脸色很难看,一向不擅长吵架的她气得嘴唇直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大娘,你说严重了,阿初只是个孩子而已。”容越在一旁不悦地冷喝道。
“就是,不过是两个孩子间的打闹而已,大娘你也太夸张了。”
容恒也冷声道,言下之意便是曾氏在没事找事,他们都看着呢。
“孩子?狗屁!再怎么样,她也是当姑姑的人,怎么可以欺负晚辈?这说出去我们容家还有脸面吗?以后容家的女孩子连亲事都不好说了。”
“都是当姑姑的人了,还跟侄子计较这些小事,没得说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们容家的风气有问题,长辈都可以随意的欺负晚辈了。”
曾氏既然嚎开了,又怎么肯被容越兄弟三两句话的撇开去?
“公爹,婆母,你们可要主持公道啊,不能让阿初一个人就坏了我们容家的家风啊。”
她的话嚎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在这个朝代,家风脸面什么的是最注重的,一旦涉及到这方面,不管是天大的理由,都得让路。
特别是涉及到后辈儿女的亲事,就更得慎重对待了。
就连容老头的脸色都彻底地黑了,瞪着容月初的目光非常不善。
“阿初怎么那么冲动啊?竟然推倒了狗娃,这回可麻烦了。”
不知道何时,已经引来了很多村里人,都挤在堂屋和过道上。
此时听了曾氏的话,有人小声地议论了一句。
“就是啊,我们容氏可不止他们一家,到时候连累到我们所有容族的姑娘的亲事,我们找谁说理去?”
“会不会搞错了?阿初一直以来都胆子很小的,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推倒狗娃?”
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这还是得益于原主平时在外面的乖巧形象。
赵氏早就不嚎了,坐等着曾氏的表演呢,此时听了她的话,顿时便开始添油加醋了起来。
“老头子,所有的事情你都看到的,现在乡亲们都在,你可不能徇私枉法啊。”
“今天这目无尊长,败坏家风的死丫头,一定要把她浸猪笼了,否则我们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阿初还只是一个小丫头,竟然要把她浸猪笼?这真的是亲生奶奶吗?
容柳兄弟几个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攫紧,双眼凶狠地瞪着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