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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果然是大叔,自己没带现金,又急着赶饭局,便让助理过来救场,唐珈叶唇角上扬起来,笑着摇头,“没事,本来就打算是我付的。”说完歪头看了看助理旁边的女性,“你是大……呃,贤宁的秘书吗?”
“您好,唐小姐,我是温总的秘书。”秘书余灵愣了愣,仍报以职业化的微笑,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温总即将迎娶眼前这个小女孩,也就是说,以后这个小女孩将是他们温氏的总裁夫人。
“上次大……咳……贤宁飞本市的通知也是你给我打的吧?”唐珈叶习惯了称呼温贤宁为大叔,不过她也识大体,懂得在人面前给他留面子,把他叫老了可不好,只是一时改不过来。
姜普乐这时候有电话过来,便走到一边去接。
“是的,是我给您打的。”余灵微笑着回答。
“哦。”唐珈叶又是笑笑,状似无意地问,“那昨天大叔回来,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报航班和时间啊?”
“昨天吗?”余灵不解,“温总最近一直在本市啊,没有出差。”
“哦,我可能记错了,最近迷上游,有时候打得昏天暗地,记忆出现混淆。”唐珈叶心无城府地微笑,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她心底刹那间浮出的痛楚如刀绞一般,又仿佛觉得自己好笑,用力扯了扯唇角,若无其事地摆摆手,“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姜普乐接完电话回来,看向走远的唐珈叶,问准备上车余灵,“你们聊什么?”
“没什么,温总的太太蛮可爱的。”余灵也看向唐珈叶消失的地方,那个小小的身影大概因为夜晚的原因竟然是那么凄冷单薄,黯淡无光。
英菲尼迪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车上时间显示八点十七分,温贤宁静静地开着车,不见一丝一毫的匆忙,因为晚上他根本没有什么重要饭局。
不消三言两语唐珈叶便同意婚礼日期提前一个月,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意外,哪怕现在他要求任何事那个蠢女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前天的生日派对,她的出现始料不及,他以为她会大吵大闹,以为他会费一番唇舌,却没想到,她会那么信任他。
脑海里突然跳起刚才吃饭时的插曲,想起那服务员说最低满一千块消费,她一本正经要求来一百盘酸辣土豆丝,服务员那种吃惊到下巴快要脱臼的滑稽表情,冰冽的唇忍不住上挑,有趣,这样的反击手法连他这种纵横商场多年的人都想不出来,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似乎……她又不似想象中的那样头脑简单,居然懂得用这一招反击的人头脑不会太蠢,相反,应该是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捷度。
几十分钟后英菲尼迪从高架上下来,开近一处四百坪米左右的豪宅,先从守卫森严的第一道大门进去是斜坡,斜坡之上才是主宅,车库在一楼,二楼三楼才是住宅。
温贤宁停好车,进屋的时候夏嫣然正乖巧地等在玄关处,拖鞋已经替他摆好,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看,“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第一次看你笑得这样开心。”
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温贤宁侧头往玄关处的镜子里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唇角一直上扬着,可能这样的笑已经保持了一路。
该死的,一定是他在想唐珈叶与那一百盘酸辣土豆丝的笑话之后出现的反常。
“没什么。”他本来还在微笑的唇角霎时抿起,平静地低头换鞋,夏嫣然已经先一步蹲下来给他解鞋带,再温顺地给他套上舒适的拖鞋,洁白的小手在他脚上忙碌着,长卷的睫毛轻轻扇动,小模样既乖巧又惹人怜爱,说话的声音更是软腻又好听。
仿佛又看到了她十八岁时含苞待放的娇颜,温贤宁下腹莫名地热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哑地呢喃,“嫣然……”
“贤宁……”夏嫣然被这火热的嗓音烫得一抖,轻声回应他,抬头看他时大眼睛中盛满期待,一只手轻轻抓住他的裤管,楚楚可怜的模样犹如一只小绵羊向他乞求,“你要我吗?你要我好不好?”
欲望再也按捺不住,排山倒海袭来,温贤宁瞬间将她抱起,急急地奔进一楼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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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温母也曾多次打电话过来,内容不外是征求她的意见,看婚房怎么布置,酒席选在哪家大酒店办,席上用哪些高档菜色,桌布要用什么样的材质,请帖用烫金的好还是用别的……
上次做关健女朋友的事令唐珈叶对这个婆婆有所顾虑,不知道温母是怎么想的,既没有就那事找她谈话,也没有告诉大叔,好象这件事没发生过,因此唐珈叶一味在电话里说好,外加抱狗腿。
“妈,我年纪小,这些都不懂,全听您的,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嗯,也好。”温母的回答显得威严,“对了,你娘家人就来你们唐家四口人对吧?”
当然还有爷爷奶奶啊,唐珈叶不假思索地刚说话,又一想可能这是唐碧玉的主意,嫌爷爷奶奶是土里土气的乡下人,可是这是她的婚礼,爷爷奶奶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她要出嫁了当然也要请爷爷奶奶来观礼。
这时候电话里传来温母的声音,“唐夫人说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长途跋涉不太好,我想想也是啊,老人家不容易啊,等你毕业后婚礼大办的时候再请吧。”
“可……”她想再说什么,温母那头已经不容置疑地收了线。
看看墙上的日历,离婚礼只有几天,唐珈叶想了想,最后没给爷爷奶奶打电话,未来婆婆瞧不起乡下的爷爷奶奶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她了解爷爷奶奶,她才刚上大一就结婚,还没到适婚的年纪,爷爷奶奶肯定不会同意。
还是放到毕业后吧,大叔也说了,等她毕业一定会大办,到时候再请爷爷奶奶来参加婚礼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