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退了几步后转身,冷笑了一声,他的父皇真的老了,脑袋都不好使了。∥ .~竟然想把他们一个个的当傻子一样使唤,一样利用,真是糊涂的可以。君子傲和君若寒二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若不是御惊澜随湛伦一起出使弦月,他们二人其中一人估计早就发生宫变了。
君子傲性子急躁,做事往往沉不住气,但有其舅舅为其谋划,又贵为皇长子,虽然文韬武略不如君若寒,但确实有夺嫡的资格。君若寒性子阴沉,野心大,手段狠辣,工于心计,报复心强,像极了君鼎越,这两人的关系势同水火,明争暗斗多时。
君莫离一边思索着进了偏殿,君若寒和安然各坐一边,品着宫里的好茶,谁也没有说话。
君若寒见君莫离风度翩翩,笑容浅浅的进来,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又很快敛去眼底的那抹震惊,父皇竟然放他离开了?君莫离不可能答应他娶了永乐侯府的二小姐,但见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却也不想惹怒了龙颜啊!
“二皇兄,你一直盯着皇弟,莫不是皇弟脸上有花儿?让二皇兄收不住视线?”君莫离走近,见君若寒一脸震惊的盯着他看,忍不住玩笑似的讽刺道。
君若寒猛地一回神,连忙收回了视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抬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才道:“让七皇弟误会了,二皇兄刚见你脸上有点东西,还以为是脏东西呢!是二皇兄看差了!”
“那确实是皇弟误会了,请二皇兄不要见怪!”
君莫离话音落下,已经坐到了安然旁边的椅子上,双眼瞬间布满温柔,含情脉脉的看着安然。
安然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视线,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儿睨了君莫离一眼,这厮遍地发情,她都有些后悔早上的事了!
君若寒见君莫离两眼放光的模样,活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鄙视的嫌弃看了君莫离两眼,连忙移开了视线,生怕多看他一眼,他眼睛会长针眼似的。
“然儿,父皇让你去呢!千万别害怕,父皇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快去吧!”
君莫离看了安然足足有三分之一刻钟,才悉心的嘱咐道。虽然像是在安慰安然,但只有他俩清楚其中的真意,不管君鼎越问什么,她都说不知道,或是不清楚,绝不能暴露了她治好了他病的事实。
君鼎越是什么样的人,君莫离心里清楚,安然心里也清楚。十五年前的一幕幕都让安然揪心的痛,而今日面见君鼎越,她会好好招呼他的!
“多谢厉王爷指点!”
安然装出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样子,淡淡的道了一句谢,便跟着站在门外的福公公往正殿而去。
君若寒听见安然冷冷的回答,幸灾乐祸的抬头看了几眼吃瘪的君莫离,心道:原来也有你君莫离触霉头的时候。
而君莫离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个幅度,眸光流转,静静的思考,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安姑娘,请!”
福公公进殿禀告了君鼎越,才带着一副恭敬之色退着出来,微微躬身对安然道。
安然微微颔首,步履轻盈的跨进了御书房,一步一步的走近君鼎越,每一步却又走的异常沉重。
君鼎越稳坐龙椅,一脸威严的打量着安然,眼神里露出一丝震惊和欣赏。面圣敢直视他的人少之又少,这小丫头不知是不谙世事还是真不害怕,她两只眼睛毫不退避的和他对视,一点害怕的一丝都没有!
安然静静的看着君鼎越,她上一世的大仇人,在他登上龙椅之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疑心病近乎疯狂的人,也只有陆安荣这种伪君子才会与虎谋皮。
哼,今日君鼎越让她进宫,她不妨再给丞相府一个惊喜,让陆安荣和冷依云哑巴吃黄连,陆雪倾直接从高高的云端滚下来,落入污泥之中。她要让冷依云彻底疯掉!
“民女见过弦月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然弯腰,但却没有丝毫下跪的意思!
而君鼎越像是被雷击中了一番,她刚刚说什么?弦月皇上?这称呼...她不是他的臣民?
君鼎越心里的郁结难消,安然怎么就不是弦月的臣民了?若她不是弦月的臣民,他要求她为他做一些事情,岂不是不能强制执行,甚至是还得询问和商量了?
这种突然打了君鼎越一个措手不及,君若寒那个饭桶事前怎么没将安然的背景打听妥当?难道君若寒是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只是自己错杀了安然,再宣扬此事,最后引起两国不和,他君若寒到时候一呼百应,除掉他这个引起战争的皇帝。而他自己登上龙椅?
不得不说,君鼎越的疑心病真的很重,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安然的事确实是君若寒告诉他的,而君若寒的消息确是从陆雪倾那里得来的额,他命人随意的查了查安然的背景,又结合陆雪倾道破安然为秦夫人诊病一事,哪里会想到安然不是弦月人氏?
他在宫中的眼线曾传回好几次关于君鼎越不能尽人道的消息,他就一直留心着民间的大夫。而陆雪倾提了安然与整个丞相府的矛盾之后,又得知安然是个医术不乏的大夫,他答应替陆雪倾出头之时,已经心有妙计。只是苦于时机不对,一直未有实行该计划。
若不是湛伦,他很难想象的到君莫离和安然之间竟然有微不足道的关系,又正值君鼎越赐婚,在君鼎越面前不经意的透露出二人不凡的关系,来个一石二鸟!
只是,他没想到,他完美的计划却让君鼎越将他一块儿算了进去。
“免礼!”
安然不跪,君鼎越心里很不痛快,可是又没有办法。有“他国之人面见皇帝时,只需躬身颔首,不必下跪”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在,君鼎越本想挫挫安然的锐气,也寻不到好的借口!
“谢弦月皇上!”
这是安然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透露她夜月国的身份,原因很简单,君鼎越只会命人去查她的来历,而不会四处宣扬。君鼎越现在只是心里恼恨,但只要查出她在夜月的身份,他就绝对不敢对她轻易动手。别说得罪御惊澜,就凭她“夜月神医”的身份,君鼎越也会哭着求她。
而她今天却不想让事情这般发展,她不想沾御惊澜的光,也不想利用她“神医”的身份,她要换一个身份,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安姑娘,看上去也不过二八年华,竟然从夜月国不辞辛劳来到我弦月,不知是探亲还是游玩呢?”
弦月和夜月虽有不和,但民间百姓仍有通婚,像女子远嫁夜月而遥望一生,让子女回来省亲的人不在少数。君鼎越则把安然归于这一类人里。
“不,安然是会月城来寻亲的!”安然起身,不卑不亢的应道。
“哦?”君鼎越一听安然回来寻亲,心里禁不住一喜,面上立即铺满了一层笑意:“难不成姑娘的家人是我弦月的子民?”
安然一脸难过的低头,眼底划过一道得逞的精光,君鼎越,任你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到我是一律孤魂,对你做的泯灭人性的事一清二楚。哼,想让本姑娘为你作用,你慢慢等着吧!一定会给你惊喜的!
“是,小时候随父母出行,被拍花的拐卖到了夜月的夜城,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了。只是前两年,养父母喜得了一个弟弟,才告知我并非他们所生,还说我的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