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了品级的弓箭不好早,但是一般的铁线弓飞鸟渡可以随意拿出来几百把。这要归功于飞鸟渡的特殊地势,若有敌来犯,弓箭才是最好的抵御手段。
所以……萧战准备练箭。
七日。
一连七日,萧战似着了魔一般,在靶场一箭接着一箭,不到月上山头根本不会罢休,就连他们五人的战阵练习也只是偶尔指导一下。
“嘣……”一道黑色的闪电水平地掠过地面,笔直地劈在离萧战五十米开外的箭靶上,铁箭从靶子背后露出带着些许铁锈的箭端,数息过后,尾羽颤抖的声音还经久不息。
“哎。”萧战见天色渐晚,有些遗憾地收起弓箭,叹了一口气。
他的视力极好,即使光线暗淡,靶子在五十米之外,他也能清晰地看清楚满是箭头的靶子上那根新的铁箭。不能说相去甚远,但是离靶心还有一指的距离。对于一个才练过七天的箭的人来说,这或许已经是一个值得称赞的成绩,但是萧战还不满足。
以他的力量,即使是一百米外的靶子他也射得到,就是能不能射中就得看天意了。别看他在五十米的距离,箭箭上靶,这是因为他故意压制住本身的力量,不然一松手,铁定飞偏脱靶。
所以离箭法登堂入室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好在他根本没有将三月后的赌约当成一回事儿,有足够的时间拿来练习。他始终相信任何东西只有自己掌握的才是真实的,不然他早就一门心思的升级了。
还是那个点儿,萧战最近七天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回到宿舍的,只不过萧战见他们五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遂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贾永富最沉不住气,气愤地说道:“头儿,今天整个千户所都发饷了,就我们没有?”
萧战皱着眉头说道:“为何?”
严端阴沉着一张脸解释道:“我们找许海,许海说二队根本就没发,二队的人却说,明明点齐了银两,摊派给了许海。”
萧战有些疑惑:“此事关二队什么事儿?”
“头儿,你有所不知。”贾永富见萧战资历太浅,不知道飞鸟渡的规矩,于是说道:“我们千户所只有一个万户,那就是千夫长冯举莫,这自不必说。还剩下两个千户,分别是一队的百夫长齐刚,二队的百夫长霍夫。他们两个是千夫长大人的左膀右臂,深得信任。齐刚掌管的一队是我们飞鸟渡最强的战斗力,你平常见不着他们,是因为他们一般都在外面帮千夫长大人做事。而霍夫掌管的便是钱粮,每个月的饷银都是由他点齐发放的,所以严端才有此一说。”
萧战点点头,怪不得他们沉不住气。边军的俸禄本就不多,许多人都是因为走投无路才参军的,为的就是那稀薄的二两银子。尤其是田方亮,今年四十多岁了,儿女早就到了成婚的年龄,虽说许多年没见过自己的妻儿子女了,但偶尔的书信往来,还是让他割舍不下那份亲情。他从三年前就开始省吃俭用将每月的俸禄结余下来,就为了给他离家时尚在襁褓中的儿子的娶妻。如果每月都是如此,最难受的应该就是他了。
这件事情有些棘手了。
萧战沉吟一阵,才故意笑道:“哈哈哈,看你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往后你们的俸禄,没人发,我给你们发。”
五人整齐的抬起头,看向萧战,神情不一。田方亮沉声道:“头儿,我知道你仗义,但是就算你能给,我们也没那个脸拿啊。”
萧战不以为意,故作大方地说道:“些许小钱,何必挂念。”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萧战又说道:“我还没告诉你们,我是南都萧家的人。”
贾永富惊呼道:“头儿!你说的是那个富甲一方的萧家?”
萧战勉强笑道:“正是。”
“发了,发了!”贾永富差点高兴地跳起来:“这次终于跟对老大了。”
贾永富一脸殷切地看着萧战:“头儿,这辈子我就跟定你了。”
其余几人虽然没有贾永富那么夸张,但都或多或少有些惊喜,不管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他们都知道南方商盟,盛世药房的名头。而萧家正是南方商盟的领头人之一,其名下的盛世药房更是遍布整个大顺。五个人的粮饷,对于萧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得到了这个消息,五人算是彻底放心了,高兴之余,却没人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萧战真的是萧家的人,何以到这番田地。
有些事,不提也罢,藏在心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