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会开始前的十分钟,游以知一行人才进入会场,那个时候包括游沣在内和参与进来的公司都已经坐在了属于自己公司的位置上,游沣看到游以知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怔愣,发现主办方殷勤的向他们走过去时,当下有了不好的感觉,唯一空着的地方就是知秋集团……难道游以知去了知秋?可看他的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是个刚入职的小员工,没有了在游氏时的随性,面容冷峻神情笃定,更像是这次参与招标的负责人,等到大家都入座后,游以知的随行助理将准备好的关于这次项目的方案分发给主办方,因为来的不算晚,等到他发完后,才正式开始。
本来这次项目并不需要游以知亲自出面,但他想看看游沣落标的时候的表情,以及看到获得这次项目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亡妻的儿子时,会是什么有趣的样子,有些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游沣看到对面游以知像是没看到自己的陌生样子,对比他的沉着冷静,游沣的内心便越发煎熬,但多年的商场历练早让他如老僧入定,再煎熬也不会表示出一丝一毫的不妥来,当听到主办方说出知秋两个字的时候,游沣竭力镇定还是忍不住收紧了手掌,看了一眼游以知,而游以知已经起身和对方握手。
“定不负众望,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对方也欣喜的握手回答。
反观游氏带来的人,神色都有些惨淡和浓浓的失望,毕竟提前筹划了一两个月,本来应该是囊中之物现在却花落他家,且对方不是别人,还是老总的儿子,游氏的太子爷,现在却站在了对立面上,这滋味,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游沣面无表情的走到游以知的面前,这个儿子的个子已经超过了他的父亲,挺拔如最劲的青松,他游沣的儿子就该这样,自信卓然,但是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用极轻的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不想去这么认为的说:“你在针对我?”
游以知本不欲和他多言,闻言,逸出声轻笑:“有这么明显吗?”没有遮掩的意思,堂而皇之。
游沣呼吸为之一滞,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说:“以后游氏都是你的,你针对我,吃亏的还是你!”
“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想过要游氏,你喜欢你就好好拿着,不是准备留给游诃吗?现在怎么忽然要送给我了?”游以知故作不解,说的话却仿佛一把淬了寒气的利剑,直插在游沣不想碰触的地方。
游沣感觉到血压升高,太阳穴突突地跳,深深看了一眼游以知,忽然觉得有些眩晕,还好旁边的助理察觉不对,忙上前搀扶住。
游以知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道:“我看你们老板病的不清,事业虽然重要,也要注意身体呀,有病要及时看。”
助理头大如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看看游沣,接收到离开的眼神后,迅速带着人离开了。
庆功宴办得很隆重,游以知作为此次项目的执行人,讲了几句话后就让大家随意,酒会进入□□的时候,游以知一个人来到露台,喝净手里的酒,掏出手机看看屏幕,找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名字,毫不犹豫拨了过去。
夜已深,但对方的声音却并不像是深夜睡梦中被吵醒的声音,颇为清醒,透过电波,游以知仿佛听到对方呵出口的淡淡凉薄荷的味道:“喂?还没休息?”
“这会儿刚到酒店。”
游以知担心他的身体,关心道:“竟然加班到这个点?”说完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只剩下个小尾巴,索性一并做完,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游以知心情回升,笑着:“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
“我已经忙完了,最近都会很清闲,怎么,不希望我过去接你?”
电话里的人闻言,逸出声笑,颇为无奈道:“下午两点四十。”
第二天,钟离走出机场,仍旧没有见到游以知的身影,想到对方是个比较讲信用,说到做到的人,钟离耐着性子拒绝了好几天趟的士,仍旧没有等到想要等到的人,看看手机,决定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没人接听,钟离觉得奇怪,随手招了个的士,坐进去,准备发短信过去。
的士司机笑着问:“先生,咱去哪儿啊?”
钟离报了地址,的士司机啧了一声:“你去的那个地方,路上可能有点堵,刚刚那里发生了连环车祸,围了一圈救护和看热闹的,死了好多人,挺惨的。”
钟离的心倏地下沉,放下手机,身体微微前倾,语气紧绷:“就走那条路。”
“啊?走别的也能到您说的地儿,就是绕了点,但总比一直堵着强,确定吗?”司机提醒道。
“不,就走那条路。”
“好吧。”司机踩了油门,钟离靠在椅背上,重新拨过去,依旧没人接。
等到了出事地点,果然很严重,四五辆车像是麻花一样被大货车挤压在下面,还有两三辆撞在了护栏上,倒翻着一辆,护栏断裂,戳进车窗里,到处都是哭声还有从车里流出来的血,有尸体盖着白布放在路边,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放进担架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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