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风点头。
“那我们?”苏梦白眼睛亮起来。
但清风说:“这是她的东西,没经过她同意,不好。”
“可嫂子都不在了……”
不出意外,苏梦白又挨了一顿打。
想着打不能白挨,趁清风不注意,苏梦白把箱子掀开。
然后就愣住了。
一个猫脸面具,一件红狐裘,几张纸,好像还有个碎碗……
“就这?”苏梦白有点儿失望。
虽然他不谈恋爱。
但他看黄书最不喜欢看纯爱。
“还以为能翻出点儿黄暴的……”
清风把苏梦白丢出去了。
他在箱子边上坐下来,看着里边儿的东西,笑了哭,哭了笑。
他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傻子。
明明清楚对她的心意,却还是固执,在都城去了一次又一次青楼。
她也是天底下第一大傻猫。
那四年里,她应该期盼过很多次吧?
发现他没追过来,她期盼过多少次,就一定失望过多少次吧?
最后失望透顶,才选择把对他的爱意,全封闭起来,藏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
可惜他来得太迟。
可惜他知道得太迟。
他对她,总是不肯把心全交出去。
就像当年她说了那么多,他却只肯夸她一句可爱。
就像他只让苏梦白去做那舟上刻痕,自己却不肯当时跳下江去捞剑。
就像他只给她说学艺经过,但不说结果……会有机会,亲口把结果告诉她的,对吧?
她会回来的,对吧?
清风拿起面具,轻轻覆在自己脸上。
想起那个晚上。
河神好像不灵啊。
是不是他河灯放得太少?
“苏梦白,滚进来。”清风喊苏梦白。
“我在。”苏梦白怕挨打,没敢滚进来,只在门口说话。
然后就见那个浑身都是疤的男人,顶着贼可爱一猫猫头,说:“我想放河灯。”
苏梦白被这巨大反差萌得愣了一下,问他:“现在?”
“现在。”清风把面具摘了,又极其珍爱,放回箱子里。
把一切都恢复原样,清风拔腿往屋外走。
他边走边道:“多带点儿钱,我今晚,要放十万个。”
“哦。”苏梦白不知道多少钱算钱,正慢慢算家里账上存款。
没算明白。
家里也轮不到他管钱。
于是反过来算十万河灯要多少钱。
还没开始算,他怔住。
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夺少?你说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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