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十七章 由来

    卷五十七章由来

    流光荏苒，小九儿席地而坐，心中悲喜莫名，轻轻言道：“姐姐，

    你在此间，小九陪你，从此，无论是时间、空间，亦或是人间天上，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不论生死，不离不弃！”

    时间空间皆是无言，惟有缕缕轻风在这方天地回旋荡漾。

    那光芒依然在依灵身上流转，绚烂、璀璨，又重归于寂，循环不休。

    .......

    依灵感觉自己像是经过了无数的时间无数的空间，看着星辰和月交替重生，不知道历经多少次的沧海桑田，复又桑田沧海，她有感觉到种子的力量在泥土中蓬勃，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渐渐生长、抽叶、缓缓的吸收着周遭的资源和能量。

    如饥似渴的幼苗吸收着养分，植物生长，青莲吐蕊，清雅怡人。

    天宇星罗棋布，明月高悬，寂静如初。

    她在星空下腾挪跳跃，凌空而舞，犹如追风的少女，无忧无虑，乘着彩云逐星追月，瞬忽而来，瞬忽而去，好不开心，好不惬意。

    仿佛，整片星宇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而存在，她像最初的赤子，没有任何的悲伤，是那样全然的欢喜，银铃般的笑声传向四面八方。

    她微微的笑，开心着，雀跃着，舒展开筋骨，浑身上下通透，像是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和精气神在身体里，追着风月，玄天衣飘飘。

    依灵看着玄天衣在云间犹如风一样滑过一颗星辰，又一颗星辰，玄天綾飘然而飞。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她忽略了的。

    天衣无缝。

    依灵凌空停下脚步，看着身上的玄天衣，这是天衣，天衣无缝。

    又用手捋了捋玄天绫，紫色光晕流转。眼前闪过一幅尊贵至极、清冷至极的容颜。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

    远在天边，近在心间。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风、昊、天——

    东、皇、——

    忽然间，莫大的悲伤袭来。识海中轰然一生脆响，她不禁泪流满面，却又不知所为何事。

    唉...像是遗憾一样，灵魂深处微微的叹息。总觉得有些什么没有抓住一样，心中有着莫名的失落。

    依灵不禁深思。今夕何夕，这是哪里？

    我不是正打那妖蛇么?怎么在空中逐星追月的飞舞？

    记得一股大力吸进了一个莫名的地方...记忆慢慢回笼。

    碎片的记忆串联起来，想起她之前遭遇的情景，收拢心神。想抬一抬手，却发觉微微的颤动都重逾千金。

    虽然身体沉重的不像话，却有感觉流畅通透的像是自身不存在一样。之前已经遇到那么多事情，现在依灵虽然震惊。但也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好奇现在的情景。

    “九儿妹妹，九儿妹妹。”

    依灵试着用精神神识呼唤小九。

    “噌”的一生，一个身形，瞬间而至。

    “姐姐!姐姐!是你醒了么？！”

    小九儿开心至极，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她感觉眼眶中涩涩的，像是有什么蓬勃而出，暖暖的、咸咸的，又觉得情绪莫名地好。

    小九儿在依灵身前停下，看着依灵微微颤动的睫毛，手微微抬起接住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不禁愣了愣。

    “我居然有眼泪了？！”

    小九儿愣愣的看了看泪珠，将泪珠送到唇边，轻轻舔了舔。

    咸咸的、涩涩的。

    “姐姐，姐姐，你醒了，我好想你呀，姐姐看到了么，我、我有泪了。”小九儿微微颤抖着唇，看着依灵缓缓睁开的眼睛，激动的诉说着她的开心。

    依灵裂开嘴笑，大大的笑容，眼睛慢慢的眨了一下，让人看得到她的开心。

    尽管此时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是超乎想像的巨痛，动作却是无碍的。

    身体又一次不像是自己的，连骨头筋脉都像是打碎了重组一样，尽管如此，依灵还是很开心的给予小九儿回应，让她知道她也同她一样的开心。

    鉴于小九儿是上古遗传的石头成人这一个问题，他们也曾经讨论过人的七情六欲同木石化形之间的不同，其中，眼泪就是一个大关卡。

    就比如先前那时候看白娘子和青蛇这故事的时候，青蛇真正成人是在留下眼泪后一样，小九儿的眼泪也预示着她已经拥有了人的真正的感情，而不只是木石化形的神人这样的简单。

    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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