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的曹执事有些心痛的把几张沾了水的画像揉作一团扔进床底,其余的画像一张叠一张的轻轻放好,一切就仿佛发生在梦里,曹执事心满意足的走到大门口。
微风习习,面带微笑的曹执事对偷偷溜走的两个人毫不知情。
“你家在哪里啊?”
不出所料,一早一晚在沙子沟迷了路,也怪这荒郊野岭的没个标志物,两个人就如钻地老鼠一般到处乱窜。
“我也不知道~我一出生就在这里还没回去过。”
“……”
两人此时距离李念慈他们喝酒的地方不足两里,突如其来的好戏被醉醺醺的他们看了个正着。
“值得吗?”
林飞扬抱着一坛子酒随意的躺在草地上。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就算不给他用留着也孵不出小鸡来。”
李念慈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几步,貌似想听听一早一晚在说什么,可是醉意上心头,眼睛花耳朵也嗡嗡的。
凡酒不醉仙人,自醉罢了,两人也没想着刻意保持清醒,就没有散去醉意,时不时的小酌可以舒缓一下紧绷的心神,就像白天对姜沐晨所说,做个凡人没什么不好。
“那可是他的道果啊,难道就不可惜吗?”
林飞扬继续灌了口酒,因为躺着的缘故,酒水从嘴里漫出钻入鼻孔,发出几声咳嗽。
李念慈恍然清醒,看着天上稀疏的星辰,喃喃道:“我就是要让他生气,一生气就回来了,哈哈哈…可惜他回不来!”
姜沐晨被灵气倒灌反噬,李念慈拿出真正的大帝道果想着试试,没有一丝阻滞,大帝道果融入了姜沐晨的身体。
因祸得福,姜沐晨破损的经脉被修复,甚至被迫进行了一场改造,蛮横的大帝道行在姜沐晨体内冲撞,最终停留在沐轻语所刻阵图之中,这样一来,大帝道果就顶替姜沐晨去承受五洲阵法的冲击。
神灵血脉流淌全身,姜沐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修炼了,不用考虑阵法带来的负面影响,至少短时间不会。
“我们回去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先回去给你们洗衣服做饭,顺带打听一下我家在哪儿。”
姜沐晨认命般说道。
夏临晚听到姜沐晨的话也不发牢骚了,认真思索一番说道:“好,咱们先回去,我也帮你打听打听。”
就这样,一早一晚的第一次离家出走就败在不认路上了。
第二天晨会结束后,姜沐晨没精打采的走着,夏临晚则是在帮忙收衣服,作为朋友,肯定要主动帮忙呀,虽然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情。
文君一如既往的离开后山去附近收购灵药,变化最大的就是没了之前的青涩害羞,如今的文执事可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走起路来多了一份干练和高冷。
曹执事跟上文君的脚步,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想随文君他们一起出山的意愿后被无情的拒绝了。
原话是:“曹执事您身子骨娇贵,外面风大,再说,咱们宗门的门面和您一样金贵,要是有什么闪失不就追悔莫及了嘛。”
曹冲嘿嘿笑道:“这有啥,少说咱也是有绝活在身的人,还怕这?咱们宗门万年不来人,除非山门自己长脚了,不然怎么会有闪失?”
估计曹执事是没听懂文君话里的嘲讽,甚至觉得文君也没什么长进嘛,还是那么傻,不过傻就傻点儿,长的好看就行。
曹冲又说道:“不是我说啊,我觉得你们能力也不过如此啊,你看,要是咱们搞一个固定的点,让他们送过来不就能省大笔时间了吗,嗯?”
文君认真的看了一眼曹冲,嘴里没话,转身就施展乾坤遁法消失不见,曹冲见状也不认输,立马展示绝活。
可五行遁法如何能比得上李念慈的乾坤遁法呀,咣当一声,曹执事引以为傲的绝活把他视若珍宝的山门给撞垮了。
文君的表现是大家伙公认的,李念慈传授一套乾坤遁法说明是准备把文君归纳为自己人了。
一早一晚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惊了一下,要衣服无果的夏临晚拉起姜沐晨的手就往山门跑,结果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曹冲。
揉了揉长包的脑袋,曹冲昏沉沉的站起来,和一早一晚视线相撞。
“小姜啊,你还小,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将来长大了再说,你们自己看看成何体统?”
还没担心完一早一晚的人生大事,曹执事又开始考虑怎么和宗主他们交代山门的事情,这可不能算在他一人头上,长得漂亮也不能为所欲为不是?
“宗主啊,文君那个小娘们儿害我!说是要与我比试绝活,没想到她居然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