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传戒尺,相传是顾云墨的祖父昔日教训父亲及其几位叔伯的法器。后来传至顾云墨的父亲顾青山,顾青山也曾以此戒尺惩戒过不幸葬身火海的大哥。然而顾云墨尚未降生,父亲就已经莫名遭受天雷轰顶之灾,因此他并未亲身领受过父亲的戒尺之惩,反而是由母亲谭若溪训诫过几次。
谭若溪内心既对儿子恨铁不成钢,又对他深感疼惜。她深知,皆因自家贫病交加,懂事的儿子才会违背她的禁令,暗中涉足灵石试炼之事。但她对于儿子的教诲不可动摇,为了儿子的生命安全与顾家的万世基业传承,这一顿戒尺惩罚终究无法避免。
谭若溪责罚完毕,又让顾云墨面壁思过,整整跪了半个时辰,方允许儿子起身用餐。
岂料顾云墨一站起,立刻发现挂在脖子上象征顾家庇护符并世代相传的辣形玉佩不翼而飞。
顾云墨仔细回想,肯定是方才与两位缅族修士争斗之际不慎失落。
情况危急,他清楚母亲曾经提起过,这块玉佩乃是顾家的镇宅之宝,更是保平安的避邪神器,决不允许丢失。
必须尽快找回此物,并且不能让母亲知晓此事,否则一旦失窃家传秘宝,便是愧对顾家历代先祖,更对不起母亲的养育之恩。
顾云墨匆匆告知母亲一声,称马志飞找他有事,旋即疾奔而出。
这一次,他吸取教训,在离开的同时一边奔跑,一边唤来了马志飞,毕竟人多力量大,人越多,寻找的速度自然也就更快。
马志飞一听顾云墨召唤,饭未吃完便随之追出,一同踏上寻找失物的路程。
两人直奔翡翠秘境市集,疾行一个多时辰之前,顾云墨与那两位缅族修炼者发生冲突之地,四处探寻,却始终未能觅得遗失的灵佩踪影。
显然已被他人拾走。
只是未知此物究竟落入何人之手。
顾云墨立刻陷入深思。
实话讲,这件祖传的辣椒形灵佩,在种性、水质、色泽方面皆属寻常,并且其内部还含有杂质与裂痕,质地颇为粗砺,即便摆入市集之上出售,其价值恐怕亦不过区区二百余枚灵石罢了。
然而他困惑不解的是,如此普通的一块玉石材料,母亲为何始终对其强调,此乃顾家之传世至宝。
顾云墨一度自认为揣摩出了答案,或许母亲并不通晓翡翠之道,故将此辣椒形灵佩误作宝物看待。然而作为儿子,他不便道破真相,因此一直将其视为瑰宝般贴身佩戴。
尽管其并无多少价值,但顾云墨深知,此灵佩绝对不能丢失。
必须寻回!
正当顾云墨苦思灵佩去向之际,马志飞悄然接近。
“云墨兄,你来这秘境搜集宝材,甚至与缅修交锋,竟未曾唤上兄弟,真是重友轻色啊。”
“少扯这些,赶紧再找找,那灵佩可是我家宝物,要是丢了,母亲定会责罚于我。”
“此处已经搜查三遍有余,就算当初真的失落在此,此刻也必定已被他人所得。除开那两位缅修,你还记得当时附近是否有其他人吗?”
马志飞话音刚落,顾云墨陡然忆起,他与那俩缅修动手之时,林沐瑶确实在场围观。
或许林沐瑶曾目睹此事也未可知。毕竟此事关系重大,哪怕只有一丝线索,也不能轻易放过。
于是顾云墨便将自己因何与缅修动武之事详述给了马志飞听。
“原来云墨兄在这儿寻觅佳人,怪不得不喊上我,好嘛,快褪下你的护体灵符,让我瞧瞧你这修行菜鸟是否还保有那份纯真。”
马志飞言毕,竟真欲伸手替顾云墨卸下护体灵符。
“阿飞,别胡闹,我和林沐瑶初次相见,仅因那缅修企图骚扰她,我才出手相助,哪里谈得上追求佳人,你可别乱泼脏水。”
一听顾云墨提及女子名叫林沐瑶,马志飞顿时拧起了眉头。
“云墨兄,你说这女子名为林沐瑶?长得如何模样?”
这个问题倒让顾云墨一时语塞,该如何描述呢?
“阿飞,这女子有一双明眸,发丝甚长,身穿裙衫。”
马志飞闻此描述,旋即瞪了顾云墨一眼。
“云墨兄,你这不是等于没说么,哪个女子没有双眼,哪个女子不是一头长发?如今正值炎夏,鹤阳之地本就炽热异常,又有哪个女子不着裙装出行?我关心的是这位女子腰肢曲线如何,臀部是否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