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滋味,绝了。
‘金满楼’那是县城里最大的一处酒楼,位于城内最繁华的市口,汇集了南北各大佳肴名点,往来客人那是常年络绎不绝。
彭乾羽一下轿,早就等候在酒楼门口的一群人便一同围了过来,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指间的各种戒指正不停地反射着酒楼内的灯光,看起来都是一脸的顺从样,点着头哈着腰,“恭迎知县老爷......”
“幸会,幸会”彭乾羽得意洋洋,招财猫似的摆着手,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都是城里有钱的主,掐死一个那得发多大一笔财。
汪县丞将众人一一引见后,小心地指引着彭乾羽来到三楼的包间,推开门,只见屋内当中宽大的圆桌上早已摆上了各种美酒佳肴,天下飞的地上跑的水里划的,满满当当,香飘四溢,光只一瞄就已经让彭乾羽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更诱人的那当数围站在圆桌边上的那十来个年轻妙美的姑娘,那真是一个赛着一个的水灵,往上看那是双眼媚丝,两颊桃红,笑脸盈盈,中间瞅那是裹衣齐胸,透明丝巾围肩,小蛮腰乱扭,瞄下段,浑圆的屁股高涨,不安分在晃动着。
“见过彭老爷”十几名女子一齐半蹲下去,用罗扇掩着半张脸娇滴滴地喊了声。
这一声喊得彭乾羽骨头都酥了下去,咧着嘴搓着手脚尖踢着脚后跟,跑了过去,一手扶起一个,拉着就坐在桌子边上坐了下去,“哟哟,这是传说中的天,天上人间嘛,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一旁的汪县丞和众人见此情景都是暗暗欢喜,看来白天那幅新官上任的乍唬劲也不过如此。
“小姐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哪里呀?咱们以前好像在哪见过吧,改天得空一起看个电影溜个狗啥的”彭乾羽拉着一名女子的手就是不肯放手,非要查查对方户口聊聊兴趣爱好。
“大人,太尊大人,彭大人”汪县丞连喊了数声。
“啊,嗯,什么情况?”彭乾羽不耐烦地一回头。
“您看!”汪县丞指了指都站在一旁的众商贾名流。
“哦哦,大家坐坐,坐,吃好喝好呀”彭乾羽没当过官,根本不知道官腔官调。
给彭乾羽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闹,也就没有什么宾主之分了,大家随便地落了座,
众女也就都端着小圆凳陪侍在众人一侧,准备着随时斟酒添菜。
汪县丞神采飞扬,因为在他的理解中,任何矛盾都能在酒桌上化解,把酒言欢,兴许今晚过后彭知县就不在重提再审胡大毛一案了,真审起来最好也只是走走过场这也是可以的。
案件重审在断案过程中是小事,也是常事,只不过要是审出来两种结果,那就不妙了,很明显,白天彭老爷在公堂上那神态就是非得审出第二种结果出来,真要是这样那不就等于说他汪县丞有失职之实吗。
酒桌上围坐了十来个人,其中一人眼神闪烁,身体不断向后缩着,尽量避开彭乾羽的目视角度,他就是前一天在城外同彭乾羽不期而遇的赵府胡总管。
按背景,在场人中那恐怕就数这胡总管来头大,郡马府大总管在哪露面那都是代表着郡马爷的,别说一个小小的知县,就是安庆知府也得礼让三分。
胡管家刚才在酒楼门口的时候就感觉这个新任知县好像在哪里见过,加上光线不好,一时想不起来,这会屋内灯火通明,看得真切,细细回想,这可不就是昨天他嘴里的半条虫子吗?
虽然胡管家压根就没把这小小的知县放在眼里,可好歹人家也是一县正堂,昨天硬是吃了自己一顿数落,怎么也是理亏在前,这才有意回避着。
汪县丞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小插曲的,他朝胡管家挤了挤眼,意思是让他先带个头,让这酒局活泛起来,新知县老这么一直和姑娘们聊人生谈理想那也不是事,众人也都一齐看着胡管家。
众意难违,胡管家只得端起酒杯,故作大方道,“彭老爷任职宿松县,实是全县父老乡亲莫大的荣幸,来来,大家共同举杯,欢迎彭老爷就任”
众人一一站了起来,端着酒杯举向彭乾羽,一个个恭敬有加,这些人那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明白讨好了知县老爷那比做好生意要强得多得多。
其实刚才在门口,彭乾羽一眼就认出了胡管家,只是没有点破,他在观察,从这次宴会来的人来看,这汪县丞还真是有几分神通呀,连郡马府的人都请来了。
吃喝玩乐很重要,但工作同样重要,这个彭乾羽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晚上那不光是来大饱口福,更不是来拉拉美女小手的。
“哟,这不是胡管家吗?我说怎么有几分眼熟呢”彭乾羽一改刚才和女侍们的轻浮样,装作吃惊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