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抓了抓脑袋:“我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啊?”大伙一听,齐刷刷地朝刘子期看来!
在这个时代,读书人如果没有信誉,那就是最严重的道德败坏!
刘子期看到大家疑惑的目光,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浑蛋!到底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啊!有没有完啊!
朱怀也愣了一下,瞬时明白了过来。
可能是刚才这家伙在装蒜?
哎!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朱怀向刘子期表示歉意。
刘子期忽然感到像被重重一锤砸在心头,沉甸甸的压抑感袭来。
现在还不觉得疼,但是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面对众人的灼热目光,刘子期头皮都发麻了。
之前他曾说过,《西游记》是他的恩师之作,但现在朱怀竟然能全文背诵《西游记》!
这傻瓜也能看出,这小子分明就是原作者啊!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这么巧的事情都能让我碰到!
如果硬着头皮去拜朱怀为师,那份屈辱他是忍受不了的。
但如果不去拜朱怀为师,那么他之前说的话就成了谎言,一个新晋举人,受过崇高的儒家教育,如今却道德低下,满口胡言。
一旦这事坐实了,他这个举人就算是废了!
刘子期嘴角机械地抽搐几下,步履沉重,如同灌了铅一般,缓缓走向朱怀身旁,委屈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说道:“学、学生见过恩师,告辞告辞。”说完便离开了,显得颇为突兀。
朱怀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孽徒,跪下!”
刘子期的身体立刻僵住,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啊!他的眼睛都红了!
朱怀尴尬地大笑起来,刚才那句话确实是无意识脱口而出的。“哈哈!我是不是很有幽默感?”
“其实刚才你那句话说得实在太精彩,为师如果不接着往下说,似乎不太合适?好了,你走吧。”
刘子期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这时赵檀儿说:“朱怀,你上次还没告诉我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故事呢。”
刘子期差点当场栽倒,身体摇摇晃晃,脸色苍白如纸!
畜生!你早就知道了吧?你早就知道这个故事是这臭小子编的?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把我当成猴子耍很开心吗?他哭了出来。
眼泪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决堤而出,感觉自己心力交瘁,仿佛有无数细针刺痛着自己。
真是太惨了啊!
你们是一家人吧?一个个都有毒啊!老子不伺候了!
朱元璋酒足饭饱,也不想再在这里应付场面,对赵檀儿说:“行了闺女,恭喜你搬进新房。”“咱们去找你爹说两句话就走。”
赵檀儿疑惑地问:“你们不吃晚饭了吗?”
朱怀瞥了一眼朱元璋:“他已经吃过了,在厨房吃得饱饱的。”朱元璋瞪大眼睛:“你还吃得比我多!”赵檀儿笑弯了腰,这一老一小真是亲爷孙无疑。
她带着朱怀和朱元璋去见赵思礼。
“爹,这位是朱怀,皇上钦点的嗯。”赵檀儿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朱怀大方地介绍道:“赵伯父好,在下朱怀,来自应天的商人,承蒙皇上的宠爱,有幸与令嫒订婚,深感荣幸。”朱元璋暗自点头称赞。
这孩子说话不卑不亢,很好!
赵思礼听说朱怀是商人身份,脸色不禁微微变了变。
朱元璋不满地说:“怎么了?听到咱孙子是商人身份你就嫌弃了?你自己当年还不是个庄稼汉,要不是跟着皇帝去打战,你能有今天这风光日子?我家娃以前也是农籍,为了给我们养老,才跑去卖掉农籍,你有什么意见吗?”
朱怀深知老爷子的脾气,只要有人说自己半句不好,老爷子立马就能抄家伙拼命。他连忙拉住老头,难为情地对赵思礼说:“我爷爷就是这样,您别跟他计较。”朱元璋更生气了:“跟他解释个屁!明明是你高攀我家娃,别怂!”
赵思礼感到有些尴尬,笑着说:“老爷子误会了,我们可不是那样的人,您这...”赵檀儿也急忙帮忙解释:“老爷子,我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呀!”
“解释个屁!你以为你那眼神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朱元璋愈发愤怒,只要有人敢看不起朱怀一眼,他就敢把对方喷得怀疑人生!“告诉你,如果不是看中你家闺女诚实可靠,就凭你这种轻视的眼神,咱还不稀罕娶你家闺女呢!”
赵思礼被朱元璋指着鼻子训斥,也不敢回嘴。大明以孝治国,尤其是看见朱元璋这般威势,赵思礼莫名有种矮了半截的感觉。
他总觉得这老头儿不简单,言行举止间都流露出一种无所畏惧、掌控生死的豪气!“大孙子!咱们走!”
朱元璋拽着朱怀,怒气冲冲地离开。
朱怀挠了挠头,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会对这件事如此敏感。
自己对此都不敏感,可唯独老爷子,仿佛触到了他的逆鳞。
出了赵家府邸后。
朱怀抚着朱元璋的胸口问道:“老爷子,你怎么火气这么大?”
朱元璋气愤地说:“老子要给你改户籍,你说还要靠这个身份赚钱,好吧,老子不在乎,那就不给你改!‘可那个赵思礼算什么东西?一听说你是商人,眼神立马就变了!’‘我让他祖宗八代都抬不起头,他们祖坟冒青烟都攀不上你,他还嫌弃?’‘信不信老子回去就把他五军都督府指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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