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防着我。”
话到这个份上,貮月红收回几分阴阳怪气,勉强愿意给个平常话:“早知道你拉我来是说这些没意思的话,还不如在家练徒弟打发时间,人生在世,谁没个秘密,我要是见着一个人就刨根问底,非得劳心而亡不成。”
“阿月再怎么隐藏,至少她对我们是没有坏心的,入了我红府,就是我红府的小姐,以前的劳什子身份自然要烟消云散,佛爷日后可不必再提了。”
他貮月红年少撑起一门,就没有识人不清的时候,这张启山真是关心则乱多此一举。
“成成成,今日算我枉做小人了,等会我让管家跟一起给藏月送些零花,就当是我这个族兄给的帮衬吧。”
能让张大佛爷服软的人没几个,貮月红绝对榜上有名。
“族兄?这又是哪门子说法?”貮月红蹙眉,一个东北人,一个西藏人,打哪论的。
张启山放下手中的茶盏,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康巴洛祖上是东北张家的分支,虽然有点远,但称声族兄也无妨,左不过都是我这个枉做小人的兄长给的赔罪而已,二爷宽宏大量,不会不允许吧。”
祖上的分支,想来五服都出了好几辈了,居然还能扯上关系,这张大佛爷不愧是混官场的。
这份心意,这个说法,貮月红倒不好意思拒绝,总归是为他考虑的好友,面子还是要给的:“佛爷有心,我这个外人怎么好阻拦。”
所以张启山没有心思要送她回去,只是怕自己的特别之处会危害了红府,才特意请貮月红上门告知。
却不曾想貮月红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防着她。
张大佛爷无事生非只能给藏月送钱赔不是,他还真奇怪,用的说法居然和张青山一模一样。
怨不得她觉得姓张的都有病,连貮月红都要笑的鬼亲缘,就他们成天挂在嘴上。
此事过去,藏月心情很美丽,当下就约了丫头过两天出去逛街,天降一笔巨款,不花出去都对不起自己。
张府
张山山一天都欲言又止,张启山合上手中的文件,敛眸禀声道:“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憋憋屈屈的看着都扰人。”
“佛爷,青山死前说过藏月身上的能力奇特,一定要让我将她带回张家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张启山站直起身,毫不客气的戳破张山山的幻想:“你到底是想知道是谁害了张青山,还是真想带藏月回归张家,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家早就没了,你不可能带走她,至于你想知道的,犯不着去对二爷施压,将人正大光明的请过来问问不就成了!”
张山山被刺的无地自容,佛爷说的没错,什么带回藏月其实都是他的借口,自己最想知道的还是青山真正的死因。
当初他在落脚点救下奄奄一息的青山,用尽所有办法都没能留下他的命。
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弟弟就这样死在他眼前。
偏偏又什么都问不出来,只死死撑着一口气告诉他要将藏月带回张家。
青山最后的任务和接触的人除了藏月再无别人,要想知道真相,张小鱼只能从她身上下手。
所以他告诉佛爷有关藏月的身份,就是想借机逼她离开红府,但他唯独没想到二爷能这样护着她。
“佛爷,能行吗?”貮月红回去后不可能不把事情告诉藏月,到时候她有了防备如何能被自己约出来。
“事在人为。”张启山侧头,语气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