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请下场指点一二如何?”
段誉微笑着,神情略显得得意,似乎这便是他的镇南王府。
“在下段誉,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心里便是更加来气,“哼,那有什么好笑的?”
左子穆心里本是怒火中天,但段誉毕竟是随马五德而来,马五德虽然武功平平,却是一大富豪,且在江湖上的人缘也是甚佳,碍于马五德,是以方才敬让了段誉三分。
段誉轻摇手中折扇,轻描淡写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听到这话,慕容复也不禁觉得好笑,一个书生,毫无武功,却敢跑到无量剑派来看人家比武,令人难堪后还大言不惭,要是换了慕容复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想必段誉要没那些奇遇,就凭他这张嘴,恐怕在天龙里已死了八百次了,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三大猪之一呢。
慕容复回过神来,左子穆已然问清那段誉只是个寻常宾客,便也不再与他客气。
“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龚光杰巴不得左子穆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道:“段朋友,请。”
段誉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很好,你练吧,我瞧着。”
龚光杰脸皮登时紫胀,怒道:“你......你说什么?”
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想是要练剑,那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妨瞧着。”
龚光杰再也忍不住咆哮起来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你这说的什么话?”
段誉轻摇折扇,摇着头,轻笑了一声,“你师父是你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段誉这番说什么“你师父”我“师父”的,说得犹如绕口令一般,练舞厅中许多人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尤其是慕容复更是笑得最是大声。
慕容复本已想说话,但却还是忍住没说出来,他要等到龚光杰的那一巴掌下去,方才出手。
这样一来,段誉就欠了他一个人情,又还能看笑话,好似免费看郭德纲的相声一般,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段誉这般无礼,不让他吃点教训,怎知什么是这江湖规矩?
而此时,房顶上已有一女子悄悄溜了进来,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甚是可爱,慕容复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便知是那钟灵来了。
再一缓过神,那龚光杰已然一巴掌打在了段誉的脸上,结结实实地留下了五个手指印,那张秀丽的脸颊也登时肿了起来。
龚光杰本以为段誉多少总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是以这一掌不仅用尽了力道,也暗含着内劲,料想对方会出手接住这一招,然后便是再给他一拳。
谁知那段誉当真不会武功,这一巴掌下去,竟似被重重打了一拳一般。
这一来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本以为段誉乃武学高手,故意玩弄对方,怎料却如此不堪一击。
龚光杰一掌得手,已知段誉确实丝毫不会武功,便即得意了起来,大步向段誉踏去。
但见段誉摸着脸,一脸的无所谓,龚光杰又抓住他胸口,将他整个人提起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一脸的凶神恶煞。
“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那知竟是脓包!”
段誉滚将出去,“砰”的一声,脑袋撞在桌脚上。
旦见龚光杰又凶神恶煞地走了过去,举着拳头,似欲要砸向段誉的脸。
这一拳势夹劲风,若是下去,少说打得鼻青脸肿,没个十天半月怕是也爬不起来的。
“住手!”
慕容复轻描淡写的一句,那龚光杰当真立时住手。
“既然这位小兄弟手无缚鸡之力,你作为习武之人,出拳怎还用内力,作为对你的惩罚,我罚你不准动手,只准口辩,你若说得过他,我自然会给你大大的好处。”
慕容复说着,心里是乐开了花,想着那龚光杰和段誉相互破口大骂的样子,一文一武,便是觉得好笑。
龚光杰脸上顿时一阵狂喜,慕容复送礼物,那随随便便一出手,对他来说那肯定都是宝贝啊,但随即,他又愕然了。
“可是,可是小的怎么说得过他?”
慕容复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看你也没读过书,这样吧,就给你个现场求助的机会,你与方才那褚师侄一起,哪一方要是胜了,我便送他一门百家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