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你还没吃午饭呢吧!”
沈若初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心说这不废话么!现在才十点半,谁家这个时间就吃午饭!
“祁炀听说你今天出院,中午准备的一桌儿……”
“姐姐没空儿!”沈若初极度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景焱笑着放开了她,“若初,他是真心诚意想给你陪个不是。你就别卷他面子了。”
沈若初往后退了一步,很是不以为意,“那你转告他,我心领了。”说完转身就走。
景焱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你上楼换身衣服收拾一下,我12点半左右过来接你!”
沈若初拿钥匙开门的动作一顿,随即拉开大铁门,进去后“碰——”地一声狠狠关上……接你妹!你说去就去啊,她偏不去!到时候死活不给你开门,看你有毛线办法!
结果两个小时之后,沈若初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作“流氓有文化,什么都不怕”!
所以,当祁炀拿着个小喇叭儿在她家楼下喊“沈若初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缴械投降”的时候,沈若初抓狂地差点掀翻客厅里的茶几。
她以为这世界上最逗比的人是沈行之,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他更胜一筹!
只不过祁炀到底不是沈行之。她终究欠缺了那么一点儿勇气,没敢烧一壶滚烫的开水直接顺阳台窗户浇下去,烫他个满脸桃花开!
沈若初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奔到了楼下。一只脚踏出楼宇门时,就看见祁炀举起喇叭,正准备进行新一轮喊话。
“祁炀!”她急忙大吼了一声,早已忘记了沈行之曾经说过的“此人勿惹”的忠告,“你他娘的有病啊!”
祁炀被骂了倒也不恼,反而还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出主意的是你前夫!你可别冤枉好人!他不好意思张嘴,我才帮忙代劳的!”
“呵……”沈若初闻言冷笑,“祁炀,你骗幼儿园小孩儿呐?你以为景焱和你一样满肚子花花肠子!”
祁炀口中响起一声响亮的呼哨。然后眉梢一挑,一个“哟”字拐的百转千回,“说的好像你挺了解jaryn似的!”
“我是不了解他,我哪儿有你了解他!”沈若初越说越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你俩是好基友嘛,‘好基友,一生走。手拉手,到白头!’你……”
“若初!”一声低呵打断了她后面的话。一直靠在车门上保持沉默地景焱往前走了一步,皱眉看着乌眼儿鸡似的沈若初叹了口气,“别乱说话!一天到晚的口无遮拦像什么样子!”
可这话听在沈若初耳朵里,却叫她火气更盛了,“景焱,我说话有没有遮拦跟你有毛线关系!”
“跟我没有毛线关系,有铜线关系!”景焱接了一句,也不跟她废话了,直接上去抓住她胳膊,半哄半拽地往车里弄,“走吧,一屋子的人都等你呢。”
那边祁炀见状,举起喇叭哼上了婚礼进行曲。
沈若初这下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无奈地甩着胳膊往挣,“我不去!景焱,你给我放手!”可终究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三两下让人塞粽子一样塞进了车里。
…………
祁炀订的地方是家室内私人会馆。深深地隐藏在民居之中,不是熟客压根儿找不到地方。
沈若初没来过这里,倒是听沈爹提起过几次。虽然价格死贵,但是生意依旧火爆的很,算得上一位难求。据说同样的家常菜,这里的厨师做出来味道就不一样。对此沈若初的想法是……钱烧出来的,味道当然不一样!
下了车之后,沈若初是被景焱驾着胳膊拎近包厢的。里面人不多,都是平时和景焱关系比较亲近的。
到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再使小性子了。只好冲着在座的各位点点头,一个个寒暄过去。这里好几个都是沈家事务所的客户,就算不冲景焱,为了自己爹也得把场面撑圆了。
祁炀从进了门开始就换了个人似的。对沈若初那叫一个热情殷切,好像刚才和人家吵的不可开交的那个根本不是他。
沈若初硬是被他推到了正中间的上座,边上挨着景焱。她这边屁股刚坐稳当,满满当当一杯红酒便摆到了眼前。
祁炀转手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站在那儿冲沈若初一笑,“嫂子,刚刚跟您开个小玩笑,您别介意哈。我先干为敬!”头一仰,一杯下肚。
“唉?”这节奏太快沈若初有点反应不及,紧接着就看见景焱修长的手指伸过来端走了她面前的酒杯,冲着祁炀举了举,“你嫂子刚出院不能喝酒,这杯我替她!”说完也跟着一杯下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