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的朋友,不就是应该一起同甘共苦的么!”沈若初不赞同地反驳他,“有困难了,当然要一起分担。”
“你说的那是夫妻!”景焱手指一松,放开她的头发,靠上了沙发,“若初,朋友有困难了,可以去帮助。但是应该在一起同甘共苦一同承担一切的,那是夫妻。”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再开口时语气里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和讽刺,“其实就算是夫妻,也未必都能同甘共苦。有些人大难临头各自飞,有些人苦尽甘来,反倒是分道扬镳了。”
沈若初想说“不是的”,却忽然发现对于景焱这番话自己根本无从辩驳。因为他说的都有道理。眼前谭家的二老不就是活生生,再好不过的例子么。她红润的唇合了又张,终究是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最后只能撅起嘴,保持沉默。
景焱也没兴趣和她讨论继续讨论这些。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站在外人的立场上归纳总结别人的婚姻谁都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可轮到自己未必就是那么回事儿了。不只是婚姻,任何事情都是,对他对生活指手画脚时都是智者,等真轮到自己,其实比谁都傻逼!
祁炀的攻略虽然没有派上太大用场,但却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两口子之间的事儿,只能亲身体会灵活机动,绝对不能照本宣科。虽说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进入缓和阶段,并且正像好发展,但毕竟还没彻底把媳妇儿哄回来。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解决,他哪有心思管别人家的!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情敌!
“10点半了。”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将她明媚忧桑的思绪打断,“是先去拆石膏,还是吃完午饭再去医院?”
“先去拆石膏。”沈若初郁闷地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这东西我是多一会儿都不想再戴在身上了!”说完率先站了起来。
毕竟是伤筋动骨,沈若初的手虽然拆了石膏却还是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从骨科出来,两人便去了住院处。沈夫人虽说当时留了不少血,却没有伤及到要害。如今半个多月的休养,已经好了大半,再过小半个月就可以出院。
沈若初和景焱来到病房的时候,沈爹同沈夫人两口子一人拿了张报纸,竟然也在探讨谭岳礼出轨婚变的事。听见他们进门也没住声儿,抬头看了眼女儿和女婿,招呼都没打又继续感慨万千。
听见他们两个议论,沈若初刚刚平复的失落心情也再一次被勾了起来。她一边掉厚厚掉羽绒服,一边忍不住叹息一声,“谭叔叔和阿姨两个怎么好好的就闹离婚了?”
“谁说不是!”沈夫人也跟着感慨。
“他们两个早就不好了!”沈爹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这事儿在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光是我知道的,老谭和那个女画家不清不楚就有大半年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地谁能说的清楚!”说着抬头看向景焱,随口问道:“小景,你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吧?”
“我平时不太注意这些。”景焱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沈爹没说什么,视线重新放回报纸上,嘴里却没闲着,“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老谭两口子到老却闹崩了。这男人要是不打拼呢,女人嫌弃没能耐。事业做大了,又难保不出轨。他也是的,两个儿子都这么大了,闹成这样!”似乎是由感而发,又似乎别有深意。说完又看了景焱一眼,“你说是不是?”
景焱那么精明地人,怎么会不知道岳父这是在借机敲打他。“其实我一直觉得,无论男女,对婚姻忠诚都是最基本的品德。而且男人会否出轨,和事业多也没有必然联系。”不卑不亢的语气,隐约带了丝严肃和诚恳。简短地两句话,既表明了自己对婚姻的忠诚,又含蓄地讽刺了情敌的亲爹品德不咋地。
“嗯。”沈爹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那边两个男人这一来一回,沈夫人听在耳中记在心上,却觉着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虽说当年沈若初未婚先孕这件事情干得实在是出格,但景焱这个女婿实在是各方面都优秀到令人不能不满意,她也就无话可说。也正是因为他太优秀太令人满意了,倒成了沈夫人一直放不下地一块心病。
很多时候,婚姻还真不是两个人觉着彼此努力往好处过,就一定能过好的。外部因素也很重要。比如说双方家庭,比如说各种小三小四。景焱父母双亡,前者可以排除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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