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似的,出了银子不说,还不得好人儿!”
这话,句句说着程媒婆,程媒婆的脸更红了,苏氏听到小文这样说,计上心来,对程媒婆高声叫道:“当了这么多人的面儿,这丫头我可不带走,七两银子,等明儿我就上你们家去拿。”
程媒婆听到苏氏这样说,往外走了两步,苏氏已经走到外面,拉了小文的手就往外走。小文和苏氏从后门走出,此刻听到消息来瞧热闹的已经有好些了,瞧见苏氏婆媳走出,就有人问小文苏氏:“到底里面出了什么事?”
小文眼珠一转,笑吟吟地道:“我们也是来瞧热闹的,只听说今儿有香客带来一个丫头,谁知被一个人瞧见,说是他家的逃奴,那丫头又说不是,只是奉了主人的命来做什么事,撕扯起来,就打伤了那男的。”
“男的?尼姑庵里,怎么会有男人?”小文听到这样的话,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呢,谁晓得哪里来的男人?我们瞧了半会儿热闹,想着家里男人要回来了,要家去做饭,这才走了。”
这么说里头热闹还正可以瞧?这人谢过小文,就往里面去。
小文掩口一笑,抬头瞧见苏氏瞧着自己,小文急忙道:“婆婆,我晓得这样的话不该的,可是难道只许别人算计我们,我们就不能反过来说人?况且,”小文又是一笑:“方才我可没说错,他们方才就是这样说的。”
苏氏被小文这几句话,说的皱眉,接着叹气:“罢了,罢了!”小文挽住苏氏的胳膊:“婆婆,我们快些回家吧,这会儿,只怕他要回来了呢,没有热饭菜,可怎么处?”
苏氏往白云庵瞧一眼,这会儿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管怎么说,这白尼姑和程媒婆的麻烦大了。小文浅浅一笑,也算给他们一个教训。
苏氏瞧着小文面上的笑,想了想才道:“我晓得你的心,可是有时候,对人还是要善意一点。”
“婆婆说的自然是对的!”小文的话听起来总是那么好,接着小文又笑了:“若是这人对我好,那自然要回以善意,可是这人做的事,不管往大往小,做出的事不是坏我们家的名节就是要我们家的性命,怎可轻饶?”
苏氏觉得这话也对,瞧了瞧小文就轻叹一声。小文把苏氏的胳膊挽的更紧一些:“婆婆您放心,这事,那人绝不敢和他爹说出真相。再说了,我们家不过是个误买别人家逃奴的事,这要怪,头一个就要怪程媒婆,是她做媒人的不好。他要买住程媒婆的口,定然不会让程媒婆有事的。”
小文一点点给苏氏分解,苏氏瞧着小文,接着笑了:“倒没想到,你瞧着斯斯文文的,这心里有主意不说,还十分有决断呢。”
“当日在大奶奶身边,大奶奶处置事情时候,总能学着些。再说了,那家子里面,那么多的人,那有个个怕威喝的?”
小文的话让苏氏又笑:“说的是,哎,我若能有你一半的决断,当日也就不会……”小文晓得这是苏氏的痛,况且这中间还关乎着陈宁舅舅们,小文自然不会说什么,抬头一瞧:“婆婆,到家了,我去做晚饭。婆婆今儿要吃些什么?”
苏氏瞧着小文的笑脸,想起朱四婶说的话,自己做长辈的,不就望着他们日子过的好?儿媳能干,对这样人家来说,才是好事,以后发起家来,那才好呢。
陈宁回来时候,小文已经把晚饭做好,在堂屋里等着他。陈宁打了水洗了手,走进堂屋不见立夏,这才问:“怎么不见立夏那丫头?”
“被她旧主人带走了。”小文给陈宁盛一碗饭,又把筷子放在苏氏旁边。
“旧主人?”陈宁瞧着小文,突然笑了:“今儿街上都在传,白云庵出了好大的乱子,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旧主人抓了逃奴的,有说不是逃奴,是主人差了她去做什么事,没做好,于是主人就在那打,谁晓得被新主人瞧见,这才问出来,还寻了媒婆来,要问个究竟呢。可热闹了,我也没空去看。”
苏氏和小文相视一笑,陈宁也笑了:“这么说,那个逃奴,就是立夏?”
“甭管是不是逃奴,横竖明儿你去程媒婆家,把那七两银子要回来,再和别人说说,这程媒婆见了银子就什么都忘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塞。”苏氏咬一口萝卜,有些发狠地说。